那天晚上,两块比大侠回来得更晚,两块距离宿舍老远就听到大侠在唉声叹气擂床板。两块心里一咯噔,这大侠估计是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
两块走进宿舍正听到黄药师在义愤填膺,这女人太恶毒了,男人的脸怎么能随便打呢!两块问,咋了,大侠你没按步骤走?大侠说,按步聚走了,我先是领着她……两块打断大侠的话说,过程免了,拣重点讲。大侠说,这最后一步不是进了房间嘛,我们坐在床沿上聊了一会儿,我慢慢向她靠拢,她也没有退守,于是我们顺理成章的吻上了。两块说,这是按程序走的,没错啊,怎么挨打了?大侠说,那是接下来的事情,我的手也没闲着,伸进了她的内衣里。两块说,突破第一道防线了。大侠说,那确实是一个很崎岖的地区,我很留恋,但我想着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便沿着她的肚皮一路往下走,在伸进她的丨内丨裤之际,传来了一声脆响。两块说,裤子撕烂了?大侠说,她打了我一耳光。两块说,然后呢?大侠说,我呆了,她跑了。两块非常惋惜地说,大侠呀,你前面的每一步棋都走得很好,差点打败卡斯帕罗夫了,就最后一步走臭了。
大侠说,错在哪里?两块说,我问你,她哪只手打你的?大侠说,右手。两块又问,你哪边脸挨了打?大侠说,左脸。两块说,右手打左脸,很顺手的嘛,我告诉你,你错在没有拉住她,把右脸递给她打,你这样一做,就会出现戏剧性效果,说不定就能把事给办了。大侠说,这个好像是耶稣说的。两块说,什么耶稣,我说的,我经历过,上次不是跟你说过我初吻时,不对,韭菜花初吻时,我的小侦察兵——舌头,直插敌人要塞——口腔时,不是遭到了敌人的撕咬么,你猜我怎么做的?大侠说,伸出你的右脸让她打。两块说,你这情商适合玩过家家游戏,我伸出的是血淋淋的舌头,我对韭菜花说,还没断,还藕断丝连呢,要不再来一口,搞个两地分居?结果是韭菜花用她的香舌为我的小侦察兵疗伤。
日期:2009-03-30 21:54:24
一年前的七月,一夫揣着最后一张被车站饭店老板娘撕了角的20元人民币,拖着掉了一个轱辘的箱子走进GBM工业园。
一夫不断告诫自己,这只是权宜之策,是积极响应学校伟大、英明的“先就业后择业”号召。估且先在这干个把月,攒下几张饭票再继续找,一定要找一份与文字与伍的工作,别说《南方周末》,至少也得去编个厂报厂刊吧。
然而,一月过去了,俩月过去了,仨月过去了,一夫仍然目光呆滞的坐在行政职员这个工作岗位上。一夫找工作的激情像快感过后的神经末梢,迟钝且对万物厌倦。行政工作像一具万恶的绞刑架,扼杀了一夫的意气,磨平了一夫的锐气,惰性像野花一样绽放,繁琐而机关重重的行政事务工作,让一夫变得又圆又滑,见鬼说鬼话,见鸟讲鸟语。
深沉和表面的老练成了两块生活的面具,欺人的同时自欺,虚伪成为一种生存状态。但是,一夫的内心总有一种空洞苍凉的悲哀,一种注入骨髓的孤独,一种真切细腻的苦闷。于是,当悲哀变成悲伤,当孤独变成寂寞,当苦闷变成苦恼,两块开始放纵自己,冲破自己的道德底线,在肉体的快感和精神的麻木中得到暂时的解脱与速朽。
直到有一天,陆小婧看到了一夫给厂报的投稿,那是一篇散文,题目叫做《喧嚣的寂寞》。陆小婧一看题目就知道来者不善,急忙细读全文,其文果然思辨缜密,语句隽永,文风清新,作者绝对是个文坛外高手!陆小婧这才知道厂报编辑绝对不是工厂里写文章最利害的,这位贺一夫就在自己之上。那一次,陆小婧给了一夫自厂报创刊以来的最高稿费80元,就这样,一夫和陆小婧以文会友,陆续召集老范等一批文艺青年,成了左岸文学社。在这个过程当中,陆小婧迷恋一夫的才华,一夫爱慕陆小婧的优雅,以至惺惺相惜,如漆似胶,终于将木做成了舟。两块后来一直斥责一夫是诱骗文艺女青年的典型反面教材。
当一夫不小心将缪斯的种子种进陆小婧的体内且生根发芽时,一夫才醒悟文字可以玩弄,女人不可以玩弄,文字玩弄过后推倒重新排列组合,又是一篇好文章,女人玩弄过后就成了孕妇,那是要男人负责的,好才一夫是一个负责的男人。
负责的男人必须思考家庭和妻儿的未来。以一夫目前的收入来看,给陆小婧娘家一笔不至于丢人现眼的彩礼应该是没有的,孩子出生后的,别说三鹿奶粉,就是尿片那也得循环利用才行。
一夫有涨工资的可能吗?年初上头早说了,今年过年不加薪,要加就是加连班,有升职的可能吗?一夫上司那二百多斤肉堆在办公椅里稳得很,端的是不把椅子坐穿不挪窝的架势。唯一的可能就是,一夫该离开GBM了。
一年后的七月,一夫找工作竟然一矢即中,许是托了孩子的福,与一年前的经历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所谓久病成医,一夫去年找工作碰壁太多,竟碰出了招聘的技巧,再加上跟着人事部的同事到智通去玩过几次,这个现场招聘的经验也还是有一点的,不完全是注水简历。结果一夫竟应聘上了NKA的招聘专员一职,这个NKA规模不亚于GBM,招聘量大,招聘渠道广,给一夫展开了一幅美丽的新画卷,但对当时的一夫来说,最重要的是薪资翻了一番,这就给了一夫面对小婧肚里的孩子的底气。
后来的事实证明,一夫这一跳,跳出了精彩,跳出了宿命,是鱼跃龙门,气贯长虹,风生水起!
日期:2009-03-31 21:21:11
两块到试产中心找达哥,撞见林一蔚正在训话,她指着墙上贴着的质量目标向一群女工咆哮,你们看看,昨天你们都干了些什么?发工资了,有钱了,约会了,逛街了,玩通宵了,这些我管不着,但是,进了试产中心的门,就得听我的,昨天的产品一次性合格率是多少,谁告诉我?没人说话了,都知道错了是不是?小红,你告诉大家。被点名的小红怯怯地低着头,不敢看林一蔚,小声说,95%。林一蔚不满意,叫小红再说一遍,说大声一点。小红稍微提高了嗓门说,95%。林一蔚又问,我们的质量目标是多少?小红的声音又小了下去,轻声回答道,98%。
林一蔚冷笑道,你们都听到了吧?你们还想不想在这做?还想不想要奖金?还想不想拿工资?这个月只要再出现一次这样的现象,对不起,大家的,包括我的,这个月的奖金都没有了!
比起上一次林一蔚指着鼻子骂达哥,这次火药味更重,两块都有点架不住,准备转身离开。达哥拉住两块的手说,这太正常了,哪一天我不看到林一蔚发飙,我混身不舒服。两块说,达哥你长了一把贱骨头。达哥说,我一直担心林一蔚嫁不嫁得出去。两块说,嫁出去不是害人么?
林一蔚训完话,安排好工作,看到两块在跟着达哥测炉温。便换了一幅调侃的语气对两块说,
梁缘,不是说工作忙了,不来试产中心了,今天怎么有空了,是不是惦记着哪位女生啊?两块说,我惦记着你啊,上次叫你做好思想准备,你准备好了吗?林一蔚说,你敢吗?量你有贼心也没贼胆!达哥说,有就麻烦了!林一蔚瞪着达哥说,死胖子,你不说话,别人会说你是哑胖子吗?达哥显得很无辜,说,我是实话实说,梁缘还小,还是处男呢,可不敢给你糟蹋了!林一蔚跳起来要拧达哥的耳朵,达哥双手捂住耳朵跑开了。
两块诚恳的对林一蔚说,其实我不小了,也不是处男了。林一蔚说,你是不是处男关我什么事。两块说,肯定不关你事,关你事我就麻烦了,我想说的是达哥他说的不正确。林一蔚说,他狗嘴里吐得出象牙吗?两块说,达哥是个好人。
林一蔚盯着两块说,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两块说,什么事?林一蔚说,你不是说要跟我拼酒的吗?两块一拍脑门,喔,我说这几天诸事不顺,原来搁着一件重要事没办,那就今天晚上?林一蔚说,好,你准备爬着回宿舍吧。两块说,叫达哥一起去?林一蔚说,叫他去扶你?咱们一比一,谁都不许请帮手!两块豁出去了,拍着胸脯说,我两块化作两百分,围攻死你!林一蔚说,哦,两元变两块了啊,嗯,这个名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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