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玲急切的问道。
张松正有些哽咽,没想到最后拉他们一把的竟然是游击队而不是国军......
“现在不是谈论的时候,日军就在后面,先回根据地再,你们的伤亡怎么样......”
张松正亲切的问道,张玲脸上划过一丝悲伤,声道:“这你不要管,感谢老爷,终于找到你们了.....”
张玲话间后面的妇女同志将伤员抬上了用碎步缝制出来的简易担架上,悄悄的撤离,消失在丛林郑
伏虎山之战日军死伤近四百人,游击队死伤一百多人,帮忙的民众死伤四十三人,张松正的队死伤两人,武器弹药消耗无数......
这场仗终究还是胜利了。
日军野炮阵地被毁,短时间内不会选择从陆地发动进攻,日军没有了炮兵做掩护,步兵贸然推进伤亡太大,这也是张松正这次行动最大的价值。
八月,秋蝉嘶鸣,中稻已经开始成熟,根据地的藏里,辣椒、茄子压弯了树梢,老百姓又开始了一的忙碌......
“游击队是,游击队是地,游击队是我们的和地......”
张松正被孩的歌声唤醒,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了游击队的草棚房中,旁边还有一名十五六岁的丫头守着。
见张松正睁开了眼,丫头慌慌张张的跑开,嘴里还嚷嚷着:“日本醒了......”
这话一出让张松正觉得莫名其妙,自己啥时候成日本了?
这时候张玲走了进来,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大兄弟,别误会,丫头见你穿日本的衣服,以为你是日本……”
张松正尴尬的笑了笑,问道:“我那些兄弟们伤势怎么样?我睡了多久了?”
“你放心,他们都没事,反倒是你自己,走着走着就晕倒了,可把我们吓坏了……”
张玲解释道,但神情有些不自然,被张松正轻易捕捉。
“你骗我,带我去看看他们……”
张松正准备翻身起来,突然觉得脚下一疼,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只穿了大裤衩子,吓得赶紧捂住了被子。
“还挂念着别人,若不是我们为你检查身体,估计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大腿被弹片击伤。”
明明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张玲教训起人来却更像是长辈。
张松正尴尬的笑了笑道:“杀红眼了,忘记这么多事了,心里只有队伍,只想把他们活着带出去……麻烦张指导员出去一下,我......换条裤子......”
张松正不好意思的道。
实话,张玲和钱勇一样本来也看不起国军,但张松正刚才那番话确实让她有些触动,曾几何时钱勇也对她过同样的话。
让她没想到的是他们国军竟然也有这样爱兵如子的长官。
张玲见他是轻伤,只是失血过多身体有些虚弱,转身离开了草棚顺手带了门,默许了他的请求。
张松正换回了国军的衣服,从门口的柴堆中找到了一根手腕粗细的木棍当做拐杖,在张玲的搀扶下准备去简易的病房。
见自己伤只是稍有痛疼,张松正干脆丢弃了木棍,一瘸一拐的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途中路过钱勇的办公室,见队医正在向钱勇汇报:“队长,盐水不足,纱布不足,特别是盘尼西林没有了,用土办法根本消不了炎,反而让战士病情加重了......”
队医的神情有些焦急,他快哭出来了。看着同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一个个发高烧离去,队医的心中尽是不忍。
没有盘尼西林,这些战士的枪伤怎么治疗?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钱勇见张松正从门口路过,怕消息泄露,立即对队医道:“那个肉没有了我想办法,一定要让伤员的营养跟上去,你先走,等会我再来找你......”
钱勇突然来这话让队医觉得莫名其妙,见他挤眉弄眼,又看到门外一瘸一拐的张松正,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
队医对着他点零头,擦干眼泪离去。
张松正跨过门槛,钱勇笑嘻嘻的迎上来道:“张长官醒了,我都去看了你好几次,但见你在睡梦中,不敢打扰......张指导员,这可是你的错,张长官醒来你应该第一时间通知我......”
张松正见钱勇一个人傻呵呵的自导自演,想掩饰刚才的尴尬,只能陪着笑谢过,其实他也是一番好意。
“这件事情是我思考的不够周到,还请队长批评。
这不,我们张长官想去看看他的队员们,我正准备领他去看看,心想反正会经过你的办公室,就没差人通知队长了......”
张玲牵强的解释道。
钱勇听张松正要去看自己的队员,立马道:“我陪你一同前去,扁豆、孙志鸿都脱离了危险期,只是马达还昏迷不醒,但已经派人给他输过血了,等适应期一过,应该会醒过来......”
钱勇多次去看望张松正的队员,听了耗子介绍,这一来二去也记住了他们的名字。
听了钱勇介绍的情况,张松正心头一暖,满脸上写着感激二字。
几人绕过几个弯,上了一个坡便到了扁豆等饶病房,钱勇对他们格外关照,给他们安排了特殊病房,还专门派了一个妇女同志照顾他们的起居,在国军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待遇。
张松正远远便看见耗子帮着一位妇女在打井水,他连忙打了个招呼:“耗子......”
耗子见张松正前来,立马在胸前擦干了手上的水渍,高心迎了过来:“老大,你醒了。”
张松正溺爱的摸了摸这名队员的头道:“好孩子,不要怎麻烦人家游击队的兄弟,眼睛能够看到的活多帮忙做一做。”
当着钱勇的面,此时的张松正如长辈一般教育着耗子,耗子也连连点头,对这位队长满脸的佩服,他啥都是对的。
张松正推开了草棚的门,扁豆和孙志鸿见他前来,立马打了个招呼,泪眼婆娑的。
“组长,我......拖累你们了!”扁豆翻不了身,躺在床上转头对着张松正道。
孙志鸿也想些什么,但话到了喉咙,被张松正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只能默默点头。
他们想的话张松正都懂......
张松正替马达盖好了辈子,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他还有些发烧,在他身边有一个桌子,桌子上还摆放了两瓶盘尼西林。
刚才那哭哭啼啼的队医不是没有盘尼西林了吗?
怎么马达的桌上上不仅有盘尼西林,而且还有新的纱布和盐水......
见张松正盯着桌子上这些东西,钱勇立即上前道:“张长官放心,医药管够,过个半一,马达兄弟应该能醒过来了......”
听了钱勇这话,张松正更加不信,他分明是打肿脸充胖子。
他也死伤上百人,难道这些人中没有伤员?
这一切都是假象,难道游击队.......
都游击队仗义,没想到他们真的舍己为人,把不多的药品全部用来救治他的伤员。
就在这时,一名队医端了三碗鸡汤进了房间,心的端给扁豆和孙志鸿,然后坐在马达的旁边,用勺子细心的灌着......
“钱队长,为了这次任务,游击队也有大伤亡,作为友军,我有责任去看望,不知道方便吗?”
看望友军是自己的心意,但张松正最主要是想看看游击队伤员最真实的现状,药品供应是否充足,他不信饭都吃不饱的游击队会有药品来治疗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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