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贾谷丰不同,自己的警局本来就缺装备和弹药,政府每年都会拨付一批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武器,但这些武器几乎不能用,丨警丨察局别看人人都背着枪,但能打响的真没有几支。
所以贾谷丰不挑,张松正知道一定很好打发,当然他之所以这么做,最主要觉得贾谷丰这个人仗义,做人做事让人舒服,不然直接放黑市处理了。
“兄弟们,大仇报了,昨打死我们弟兄的就是这些王鞍,我们的感谢丨警丨察局的兄弟们,没有他们我们连机会都没有......”
一组士气高昂,大仇得报,心中大快,失去的尊严有夺了回来,这便是一支部队的灵魂。
夕阳西下,一缕缕阳光撒落在战士的脸上,使他们的笑容更加灿烂。
东郊巷,马宇亲自迎接,无比高兴。
在他身后是另外三个特别行动组的组长,这些人眼神中有些羡慕,尤其是郭志。
松井队这条大鱼本应该是他的,但他认为无利可图而且对手太强,自己放弃了出击。
如今看到张松正大获全胜,马宇又亲自迎接,心中惭愧、后悔。
可远远见马宇等候,张松正有些担心。
他担心的事情只有一个,怕他夺了自己好不容易缴获过来的装备。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都不是什么好人,张松正心中暗骂。
“松正!辛苦了,事情我知道了,打的不错,打出了特别行动组的精神头!”
马宇过来便是一个虎抱,拍了拍他的肩膀,帮他整理了凌乱的军装。
“多亏彭队长指挥有方和满生兄、贾局长的仗义相助,松正不敢贪功!”
张松正谦虚道,完便望了望彭飞和石满生。
彭飞和石满生点零头,抱拳行了个礼。
张松正不独揽功劳,还在站长面前美言,人品确实没得,就是人气了一点。
彭飞是很感谢张松正美言,但石满生因为上次地道的事情还耿耿于怀,面无表情。
“好了,不管怎么,除掉了松井队对上海只有好处,你是不知道,你除掉的这个松井队让多少高级军官闻风丧胆。
这下好了,上海所有的军官都要感谢你,因为他们不用担心晚上睡觉被别人暗杀了。”
自己的下属立功,他当领导的自然高兴,此事他肯定会上报,然后论功行赏。
事后,马达带领所有人回部队休整和聚餐,张松正则被单独叫往马宇家中,听是马宇的夫人准备了家宴。
长官请下属到家中做客,这可是做下属的莫大荣幸,马宇突然来这一出,张松正猜测不到他的意图。
难道是有秘密任务?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马宇宴请张松正的事情尽管保密,但还是让手底下的人知道,一个个对张松正投来羡慕和嫉妒的目光。
甚至有些中层猜测,特务处上海站可能要变了。
上海站表面上看起来不复杂,但实际上是极为复杂的。
马宇和石满生以及三组的组长是保定系,而彭飞、郭志、张松正属于黄埔系。
现如今张松正能力如此突出,刺激了马宇的拉拢之心,如果张松正这位得力干将能够投靠到他门下,那么马宇以后的仕途肯定会顺风顺水。
到这就不得不提起彭飞和郭志,彭飞虽然是个没有实权的业务副站长,但他对马宇却又很好的牵制作用,一旦马宇的一些行为太过极端,彭飞自然会暗地里上报,这对马宇的影响定然不好。
但彭飞聪明,他的聪明之处便在于他不拉帮结派,只是暗地里帮郭志和张松正擦屁股好话,甚至还有好几次对郭志做工作,建议他与张松正同心协力,莫生分歧。
彭飞这样做既能明哲保身,又能让马宇放心,他在上海站才混的下去,不然早就赋闲在家了。
马宇低调,他在上海的房子仅仅三室两厅,和那些军官政要比起来,这房子完全不算什么,家中的装修简陋,但却极为干净和舒适,颇有家的感觉。
一进家门便看到马宇的夫人贺艳芳和刘东方在家中忙活,张松正虽然喜欢刘东方,但她出现在马宇的家中,确实让他有些惊讶。
“随便坐,松正,你嫂子麻将打得好,也能烧几个拿手好菜,女人家就这点本事,让你见笑了......”
马宇十分客气,又开烟又拿酒,丝毫没有长官的架子,见张松正有些拘谨,开玩笑的道。
张松正十分客气的跟贺艳芳和刘东方打了声招呼,特别是叫刘东方时,他改变了称谓,温柔的叫了一声“东方”。
刘东方俏脸一红,但碍于马宇的面子,她没有跟张松正计较,锅中的蛋都差点糊了,显然有些惊慌失措。
但细细想想,人家桨东方”也没错,她本就叫刘东方,或许是自己想的太多。
不多久,丰盛的饭菜便做好,四人也围桌而坐,马宇和贺艳芳算的上是人精,特地让张松正与刘东方坐在一起。
“松正,你来上海已经半月有余,老兄我本早就想替你接风洗尘,无奈军情似火,一直没时间,今日你打了胜仗,又遇闲暇,特请兄弟来我家中酌几杯。”
马望了望众人,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笑道。
“是啊,宇知道你和东方妹妹关系不错,要我特地邀请东方一起来就晚宴,这不,一个人忙活不过来,东方本是来做客的,倒帮我打起了下手。”
贺艳芳一脸不好意思的道,边边热情的牵这刘东方白玉般纤细的手。
“不碍事的,姐姐客气了。”刘东方腼腆的道。
“我本来打算要饭店送几道菜过来算了,你嫂子听我们上海站的大功臣要来,硬是要亲自出马,不知道合不合松正你的口味......”
马宇知道张松正对刘东方有意,在替他夹菜之时还特地明那几道菜是刘东方做的,的张松正心情大好,刘东方心中忐忑。
几人推杯换盏,终于聊上正事,马宇也找了一个合适的机会道:“松正,既然来了特务处,不管是保定系、黄埔系、还是地方军,都是为党国效命,我们一定要联起手来,为这场战争搜集情报......”
马宇的意思很明确,不管哪个系派都是为党国效命,如果张松正能与他一条心,定能在这乱世成就一番事业,话之时也望了望刘东方,似乎同样也有拉拢的意思。
张松正内心是纠结的,自己始终是中立的态度,他不是黄埔系,也不算是保定系,至于地方派那就更无从谈起了,这年头难道不能做点纯粹的事情吗?一定要抱团取暖才能生存不成。
刘东方没有话,只是桌下用脚轻轻的踩了他一脚,示意他不要乱话,这倒让张松正深受感动,这算的上是关心吗?
刘东方应该不是黄埔系,因为他在黄埔军校读了六年,从来没见过这个美人胚子,难道是保定系和地方系不成?
马宇此时正等着他回话,此刻也容不得他多想,只能模棱两可道:“既然分配到处座手下,松正自然要跟处座走,哪个下属都得听长官的,不然就是违抗军令......”
“松正话就是有水平,让人听的头晕,东方你怎么看?”马宇笑着道。
看似简单的问题其实是灵魂的一问,这无非就是赤裸裸的问刘东方愿不愿意和他一个派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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