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友亮死去,这些人也变成了丧夫之妇,实话也是些可怜人。
吴友亮的府邸已经被政府封了,家中的钱财和贵重物品也被丨警丨察总署拿去拍卖,缴纳了国库,如果这些姨太太平日里没什么私房钱,想到上海城混口饭吃都难。
二姨太和四姨太落魄的离去,没有帘日的风光和气质,三姨太流着两行清泪原地不动,死死的盯着马达。
见所有人走后,她苦笑了一声,恍然大悟:“李达!呵呵......你爱我吗?”
如果不是马达今主持释放工作,她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多情的李达就是眼前的马副组长。
“不,这只是个任务......”马达不好意思直接面对,转过身去背对着杨静淑回答道。
“如果不是今见到你,我至死都不会相信如此多情的一个男人竟然是为了任务而接近我,可笑的是我还差点醉倒在他的柔情之郑”
杨静淑此刻内心是纠结的,他不知道现在是应该难过还是后悔......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还有家可回吗?”
马达尽管不爱这个女人,但多日的相处即使不是恋人也还算是朋友。
“家中只有一个赌鬼哥哥,父母早已经死去,那个家不回也罢,中国之大,到哪里不能讨一口饭吃。”
杨静淑此刻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眼神如男子一般坚毅,即使是马达也看出了她的坚强。
马达点零头,努力服自己,挤出了那么一点微笑:“如此我便放心了,如果还在上海,有困难随时可以找我,毕竟我们还是朋友。”
完他示意她等一下,步跑回了办公室,从抽屉中拿来了五百大洋。
“钱虽然不多,但是足够你一个人生活一段时间,上海很乱,你可以去南方......”
杨静淑知道,这个时候还能够对她施以援手的绝对是好人,马达虽然不爱她,但她却的确是一个好男人。
这和她当初认识的那个纨绔子弟完全不同,此刻她是奢望的。
从几何时她也曾想过找这样的一个男人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但因为这场战争,她又不得已找了吴友亮。
如今这样简单的生活都成了奢望。
“谢谢,等我有钱了,我会还上,谢谢你在监狱这段时间的照顾,我走了,茫茫人海,但愿还能再见......”
杨静淑没有留恋,转身离去,瘦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无比伤感和凄凉,马达目送她离去,双眼已经蒙上了一层雾花。
取舍有度,他能做的已经够多了。
张松正亲自带队,对敖延民在上海的另外一处民宅进行了搜查,除了一把中正式步枪和几百发子丨弹丨,没有发现其他线索,此事也不了了之,就在他转身回到一组营地的时候,远远便听到了枪声。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枪声一定是从一组传来,如今一组该放的人都已经放掉,该处理的事情也已经处理,唯一关押的便是大姨太。
难道有人劫狱?
日本人?
城中的日本人有这个胆子,大白的过来劫狱?
一组此时是警觉性最低的时候,下午一队和二队已经放假,留在营地的只有三队华汉元的人马。
他没有想这么多,带着自己身边的四五个人快速前去支援。
营房门口已经倒下了四五位一组的队员,剩余的十来个人也被逼到了营房的二楼,由于日本人拿着清一色的冲锋枪,火力压的华汉元没有还手的余地。
两三个日本黑衣人已经冲进霖下室,看来他们早有准备,提前踩过点,不然也不会知道大姨太就藏在地下室。
日军费了这么大的劲救这个大姨太,难道她也是什么大人物不成?
张松正手持着敖延民的中正式步枪上了营房对面的顶楼,找了一处好的狙击点,几枪便解决了四五人。
不得不这中正式配上了高度瞄准镜和消音器,确实不亚于毛瑟狙击枪,精准度极高。
冲锋枪的射程不远,但中正式步枪的有效射程足足有八百米,现在张松正一把步枪便压住了他们的火力。
“狙击手!”营房的一位日本人大声用日语提醒着一名年轻男子,男子银牙重重一咬,对着众人做了撤湍手势。
华汉元无形之中与张松正形成了交叉视角,这些日本人此时已经进退两难,他们携带的武器弹药不多,不可能在这里打长久战,但营房的西侧靠近围墙,他们已经无路可走。
渗透进上海城需要通过重重关卡,一旦任务失败,这群日本人不会与国军多做纠缠,一般都会选择撤退。
他们的想法其实也很简单,保存了实力就意味着下一次的机会。
“糟糕!”围墙西侧后面是民房和巷子,他们既然从正面突围没有了希望,势必会炸开围墙。
张松正刚想起这件事,只听见一声巨响,一营西侧的围墙已经被炸塌,这里本就是民房改造,围墙压根不是什么坚固材料筑成,根本抵挡不了丨炸丨弹的威力。
听到枪声后,丨警丨察总署和军队也立即赶来,但日本人已经突围,从民房巷子中撤离,丨警丨察总署已经派人去追击,张松正则跑到了营地地下室的审讯室。
所幸大姨太还在。
当日下午,所有外出的一组队员被强制召回处理事务。为了保险起见,张松正主动与审讯科移交了大姨太,因为总部比这里安全的多。
日军此次的营救任务也告诉所有人,这大姨太身上的秘密很多,关键是能否撬开她的嘴。
清晨的训练场,马达集合了队伍,张松正正在作总结。
“战争没有不死饶,但要死得其所,为了人民和国家的利益而死,死的其所......”
送走了所有的“瘟神”之后,一组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士气却无比低迷,一种恐惧随时伴随在他们身边。
听各队队长讲,晚上经常有新兵做噩梦,梦到自己莫名其妙被日军爆脑。
为此,张松正认为对全组组织一次爱国教育和勇气教育很有必要。
从藤原西医馆到暗杀吴友亮再到昨日日本的营救行动,一组先后损失了二十多人,如今的编制恰好五十一人,这前后才仅仅相隔六七。
特务虽然不受别的部队待见,但特务的在这场战争中的死亡的人数高达百分之五十,这是正面战场永远无法追赶的一个数字。
这些特工饱受争议,为这场战争输送了无数情报,纠正了总参谋部许多错误的军事行动。
他们同样是英雄,但只是幕后的。
当然,由于派系的关系,特务处也势必要做一些打压地方系的事情,但这毕竟还是少数。
蒋委员长中庸之道学的甚是精妙,他不会让地方系无限制的膨大,从而威胁中央军,但也不会将地方系打压到最低谷,因为也害怕他们反抗或者投靠汪伪政府和***。
在大局上,蒋委员长对国军有着绝对的统治权。
张松正训完了话,马达又补充了几句,只是他的比较滑稽和搞笑。
他没有张松正的一本正经,但是往往他几句话一煽动,队员们的心情和士气就会好很多。
这就是主职和副职的区别,迫于一些原因,主职要让下属又爱又怕,而副职则需要笼络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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