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杀了日本虎将?——浙江抗战秘闻录》
第18节

作者: 新桃换旧符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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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1-1-25 20:36:00
  多谢读者厚爱,继续~~~~~~~~~
  这时,陆大有已经回家去了。张小云走在头里,我和老陈等三人跟在后面。我们一起被押进了警备司令部。
  这个陈府曾是巨商之家,虽然当作警备司令部,又僻出专区当作省政府主席办公用地,仍留有一些商人住宅的气息,比如,宅子里随处可见雕梁画栋,露出富贵之气。行走间,不时出现一座假山,一处庭院,也呈现出这里奢豪的一面。
  拐了十几个弯之后,我们被带到一间朝北的屋子前。

  “进去。”后面的大兵推了我们一下,这里有两个房间,每个房间前挂有一块牌子,上写“禁闭室”三字。
  我和张小云一间,老陈和另一个警员一间。虽说是禁闭室,房间还算宽敞,靠墙角还有一个马桶,散发出不小的味道,但现在是冬天,房间里住长一点,鼻子就会习惯的。
  我们靠着墙壁坐了一会儿。仍不见什么动静,我悄悄问张小云,所长,你说陆大有的话靠谱吗?张小云回答,陆大有的话应该属实。这些年龙泉抗日氛围日渐浓厚,原先的陋习都在革去。除了禁赌、还禁烟拒毒,县政府力度够大,怪不得他当时不敢说。
  张小云认为,不管陆大有的话有几分真实,但他的话倒是个线索,等我们下山后去找一下那个丁江土。
  我又问,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下山,陈旭辉映为何要把我们抓来?张小云说,他也不清楚,按说这与陈旭辉的军事防务似乎不相干。
  “相互间不要说话!”外面看守的军士朝门里喊了一声。我们就闭口不言了。

  也不知等了多久,感觉外面的天气有些暗了。这时,外来又传来一声,“张小云、谢运来”出来。谢运来是我的名字,平时,我很乐意人家叫我的名字。但在此时,这座大宅子凭空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浑身一颤。
  这时,禁闭室的门开了,外面的两名军人端着枪,说跟我们走一趟?我问,去哪里?其中一位军人说话有些粗鲁:多废话干吧,到了就知道了。
  日期:2011-1-25 21:21:00
  两位军人在前面走,我们走在中间,后面又有两人端着枪。我们自认没做什么错事,却被当作犯人一样,张小云和我的感受可想而知,恨不得踹了前面两个狗娘养的。但人在屋檐下,尤其是两支黑呼呼的枪口面前,也只能老实点了。
  这时,我们被带到一座假山后面,这里有一间大办公室,门口站着两名卫兵。大兵们推开办公室的大门,警备司令陈旭辉正坐在那里办公。

  “报告,张小云和谢运来带到。”押送我们的人汇报。
  陈旭辉点点头说,两位来了,请坐。他让几位军人出去外面站岗,自己带上门,并给我们沏上茶。
  陈旭辉前倨后恭,让我们疑云顿生,我们相互间看了一眼,这家伙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陈旭辉说,知道我为什么请你们来吗?张小云没好气,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无故监禁我们。
  陈旭辉说,说“监禁”言重了,我们只是让两位了解一些情况。最近龙泉城接连发生案子,弄得我们司令部也很头痛,防卫的压力大啊。

  张小云和我都不吱声,听他到底想说什么?
  陈旭辉问,张所长,陆新财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张小云说有些头绪,但还在侦破之中。陈旭辉笑了一笑,有些头绪,恐怕难度很大吧。
  沉默一会儿,陈旭辉提出了一个惊人的建议:我来帮你们“破案”,保管你们今天就可以回去交差。
  日期:2011-1-25 21:40:00
  听了这话,我和张小云都很兴奋,以为他有什么高见。
  没想到,陈旭辉却说,张所长,干脆,你就说这案子破了,陆新财并不是死于谋杀,而是意外身亡。张小云大惊,还没怎么破案,就说破了,这样不好吧。

  陈旭辉把手一挥,非常时期,非常操作,有什么不好的,现在要营造一心抗日的氛围,哪能管这么多闲事,你知道,龙泉快报的报道给我们带来多少被动。
  绕了半天,还是对龙泉快报的报道不满。我们也知道他这次发作的初始原因。
  张小云顺着他的思路问,那陆新财的尸体呢?陈旭辉说,那也好办,龙泉城里还有个把死囚犯,找一个胖点的,我们把他毙了,然后把头搞烂,就说是野兽盗吃了。只要你们这里摆平,陆英英那里我会去说。
  陈旭辉的馊主意让我们半响说不出话来。
  张小云断然拒绝。那叶永葆的死怎么算,龙泉快报的报道出去了,如果陷瞒事实,我们没法向公众交待。

  陈旭辉很不满,你们就是死脑筋,叶永葆的死,看看就像自杀,像他这种吃喝嫖赌的烂货死了拉倒。
  陈旭辉这种息事宁人的态度让我们很吃惊。但又不好当面提出。张小云只好说,兹事体大,要请示李县长才行。
  陈旭辉说,李县长管的事情宏观,事情又多,在破案这方面,主要还是听你张小云的。
  但张小云坚持不松口。陈旭辉说,到了吃饭时间,我在后面备了一桌菜,大家边吃边聊。
  张小云也拒绝了,陈司令,我没口福,这几天拉肚子,想吃清淡点,你弄碗面条算啊。陈旭辉又看看我。我说,我也想吃点清淡点的。
  陈旭辉只好挥挥手,你们回去吧,再好好考虑我的意见。

  我们拍拍屁股离开他的办公室。但我的心里有些七上八下,我们没让这位军头满意,他还会给我们好果子吃?
  日期:2011-1-25 23:09:00
  回到房间,夜色已经暗了。隔壁老陈关切地问,他没把你们怎么样吧?张小云说,没事,他不敢把老子怎么样。
  我们被关进禁闭室里,又蹲在那儿,寻思什么时候出去。过了一会儿,两位军人送来四只大海碗,每碗盛着一份阳春面,清汤寡水的。我们四人肚子已经很饿,就稀里胡噜一顿海吃,把海碗吃得底朝天。老陈感叹,好吃是好吃,但警备司令部太抠了,面条里一滴油都不放。我们觉得好笑,不知是陈旭辉故意整我们,还算是顺我们的意。总之不管它,吃了再说。

  吃完饭,抹抹嘴,我们以为又要开始漫长的等待。但这两位来收拾碗筷的军人给我们带来了福音,“你们吃完饭后,就可以走了。”接着,他们拿出一个包,里面装着我们的家伙,我们一一拿回自己的武器。
  大家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张小云推测,是李士新在背后使力。但我们还是十分小心,轻声轻脚地走在警备司令部里,担心着人暗算。
  在战时,这样的事情很多。走着走着,背后被人开黑枪,第二天你的尸体暴露街头,然后说被土匪围攻,有理找谁说去。
  还在司令部里,张小云就决定,他打头,我在中间,老陈和另一个警员殿后,就这样走出大门。
  日期:2011-1-25 23:20:00
  警备司令部的大门“呯”得关上了,两名卫兵冷冷地看着我们。我们四个人都拔出枪,背靠背慢慢往下走。我们知道,这时快不得,快了容易疏忽,也容易着人的道。晚上出奇的静,我们几个神经高度紧张。我握着勃朗宁,左手在衣袋里摸着张小云给我的四颗子丨弹丨,本来有五颗的,已被我用掉一颗。

  外面冷的要命,我的下巴都冻得发抖。他们几个边走边跺脚,也是壮壮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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