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杀了日本虎将?——浙江抗战秘闻录》
第6节

作者: 新桃换旧符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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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后塘村大多姓张。也是在元宵节过后吧,村民张振向的侄子张作明向县里报案,说他叔叔已失踪四个多月,找不到了。他怀疑是我杀的,我跟张振向本是邻居,有点小过节,一天早上,他家的一只猪崽跑到我家玉米地里,啃了小半块地,上午我去锄田,一气之下,一锄头把这头猪崽给劈死了,两家就结上了梁子。当时,县里也派警员来调查,问我有关张振向的情况,我哪知道,讯问了一番,事情就不了了之。后塘村位于高山上,天旱少雨,第二年开春的一天,村里要挖一口井,我们那个保的几位村民几锄头下去,就发现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这具臭不可闻的尸体,把大家吓个半死。后来,胆大的村民上去用锄头一拔,才发现这具尸体无头无脑,左右腿膝盖以下全没有了。那天,几个凶神恶煞般的丨警丨察冲到我家,一把把我拷了起来,我们家的霉运就开始了。

  日期:2011-1-11 12:03:00
  谢谢各位赏光,继续~~~~~~~~~~~
  张小云掏出一根纸烟点上,抽了一口,又轻轻地吐了一个烟圈。现在的日子真不错。他又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我被抓到县府后,胡县长让我交待杀人事实。我没有杀人,怎么交待,接下去的事,你们就都猜得到了,在一间黑屋里,他们不让我睡觉,说不交待,陪我到天亮。他们扒了我的衣裤,把我吊起来,双脚不着地,用布裹着鞭子,抽打我的身体,甚至抽打我的脑袋,因为这样会看不出痕迹。鞭子打到我的生*器上。我的下身马上肿大了。这么冷的天,这般抽打,谁受得了。好在我在少年时练过武术,才熬了5天,那是我一生中最漫长的5天。第6天,这些丨警丨察说要还要换花样,他们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浸在水中,我在冷水中挣扎,时间很长,快透不过气了,他们才拉我上来。这样好几个来回,我实在受不了了,就承认张振向是我杀的,胡乱承认是因为有仇,用家中砍柴的钩刀杀死了张振向,然后把尸体分开埋掉。

  这一案子轰动了浙西南。后来我被押送到丽水,案子报送丽水行政督察区法院,后又到浙江高等法院最后核实,本来被高等判处死刑,但终审法官看到死者的头一直没找到,案子又有一些疑点,就没判我死刑,只判了20年。家人、亲戚朋友四处为我喊冤,但这个案子经三级审判,被定为铁案。后来,我就在龙泉监狱服刑,虽然很冤,但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人的命,我安心呆在监狱里。只想服满刑后,老老实实回家当农民。谁会想到现在能在丨警丨察所当所长,还能过上潇洒日子呢。

  日期:2011-1-11 20:12:00
  张小云又抽了根烟。继续他的故事:
  你说怪不怪,死去的张振向居然活过来了。坐牢的时间难捱啊。就在我坐牢进入第九个年头的秋天,一天下午,狱卒偷偷对我说,你快放出去了。我问为什么?你不知道,张振向回来了。你关在里面不知道,这件事现在轰动龙泉了。
  原来,我和张振向结仇后,他一直寻机报复。就在猪崽被杀的第三天晚上,吃完饭,我在村里的小道溜达,突然一个黑影朝我扑来,我的右脑壳被狠狠砸了一下,原好我练过武,本能地避了一下,又大喊:“来人啊,有人要杀人啦。”这个黑影马上逃走了。
  后来我才知道,张振向就埋伏在路边,准备把我一刀砍死了。他毕竟心虚,情急之下把刀拿反了,竟然用刀背砍我,一击不中后,张振向怕我报复,连夜跑到庆元深山去了。我们那边的山民除了种田,就是种香菇,种香菇更受欢迎,因为来的是现钱,而且来钱快。张振向情急之下,一人跑到深山种香菇,九年来餐风宿露,得了伤寒,一直没好,实在捱不过了,才跑回后塘村老家。

  其实,张振向完全不用跑,我这个人,脾气不好,说得好点,急公好义,说得难听点,就是有点二愣子,仗着会几手拳脚,平时总爱出头。因此,在村里也得罪了一些人。那天,我还真不知道是谁,虽然会猜测,但很难咬实,张振向一跑,害我白白坐了9年牢。
  张振向活着回来了,后塘村、龙泉乃至整个浙西南都轰动了。龙泉胡县长被撤职查办,后来也坐牢了。我马上被释放,一回老家,才发现天变了。我坐牢那年,老父亲为我的事,情急发作心脏病,拖了一阵子,后来去世了。老婆也改嫁了。孩子留给我叔叔看拿,但有一天没留心,在山上走失了,至今还没有音讯。
  这样,我就过上了光棍生活。新来的县长,知道我的事后,看我实在可怜,就让我到丨警丨察所打杂,也算赏口饭,这么多年我兢兢业业,积年累功,终于当上了丨警丨察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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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云说,我当上丨警丨察所长后发誓,决不刑求,尽自己所能去侦查,破不了案,乌纱帽丢了也没什么了不起,大不了回去种田。张小云的回忆,把我和老陈听得一愣一愣的。老陈说,怪不得您一直说不让刑求呢。张小云却说,我绝不刑讯陆大有,当然还有其他原因。
  日期:2011-1-11 22:46:00
  张小云的话,让我和老陈也沉浸在回忆中,很长时间不说话。我忍不住问,当初抽打你的丨警丨察呢,难道就这么算了。
  张小云苦笑了一下说,小薛,你没当过丨警丨察,不知道命案在身的滋味。老陈也附合说,老子当丨警丨察,也有些厌了,有时压力大得要跳楼。
  张小云第一次叫我小薛。看来真是说心里话了。他介绍,这些丨警丨察事后丢官丢职,不少被判入狱。张小云说,这些无能丨警丨察当然可恨,但从某种角度说,这些丨警丨察也是可怜虫,因为他们承担了上级巨大的压力却无力反抗。
  张小云又说,我之所以把陆大有找来,一是这个案子实在有些蹊跷,要问个明白。陆大有固然有嫌疑,但在场有的人也比较可疑。我把陆大有抓到拘留所,可以让他们放松警惕,说不定就有机会了,说到这,张小云得意地捻了捻痣上的毛。
  另外,张小云分析,现场的那道痕迹,说不定是短刀切割的。“小薛明天再跟我去陆宅吧,老陈明天不要到现场了,到街上转转,特别留心宝剑铺。”听了这话我和老陈都点点头。

  从龙泉丨警丨察所出来,快晚上十二点了。我回到县府自己所住的宿舍。因为要随时服务李县长,所以我的宿舍就在李县长隔壁。脱衣躺下后,我怎么睡也睡不着,回想起张小云的话,实在是百感交集,为张小云的命运感慨。
  突然,隔壁房间传来淅淅娑娑的声音,我知道,虽然李县长明天要公干,但今天晚上还有“功课”要做。原来,李士新和程奕琳新婚不久,亲热的频次很高。听他们**,也时常是我的“功课”。果然,一阵喘息声过后,程奕琳说话了,你怎么了,这么久,还硬不起来,是不是今天看到那个什么张校长,对我没感觉了。李士新说,这哪儿跟哪儿,总要有个过程。

  程奕琳突然加大声,李士新,你以为我不知道,今天吃饭,你跟她眉来眼去的,我是县长夫人,保全你的面子,才不作色。你要是敢乱来,割了你的小鸡鸡。李士新慌忙说,别大声,让小薛听到了。我们才刚认识,怎么可能?
  接着,“叭”的一声,听得出来,是两人正在亲吻,程奕琳的声音小下去了。不一会儿,呜咂有声,莺声咽喘,依稀进入我的耳朵。我正是青年时,平时看了不少“三言两拍”的书,男女之事知道了一些。墙那边,温玉满抱,“打开重门无锁钥,露浸一枝红芍药”,墙这边,我却冷冰冰地独守空床。这般滋味,事隔多年,仍是说不出的难受。

  李县长没想到,现在虽然很滋润,但一早起来,龙泉发生的一件事,却让他连县长也快当不成了。
  日期:2011-1-12 21:13:00
  李士新和程奕琳激情过后,我也昏昏沉沉地入睡了。但迷迷糊糊糊中,感觉张小云的叙述中有些不对劲。张振向回来了,后塘村那具无头尸体又是谁呢?
  我这个人就是敏感,说到底那是别人的生活,我却硬要搞清个子丑寅卯来。睡不着我索性不睡了,起来看书。第二天一早,早饭都没吃,就来到丨警丨察所,张小云已起来了,正在刷牙,满嘴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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