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诚点头道:"有道理,只是您这个曾经的手下败将过于狂妄了!"
张发奎摇头道:"此一时,彼一时。今天的日第十一军冈村宁次司令官,与当年孙传芳司令部里的冈村宁次军务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冈村宁次,曾经担任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清国留学生队队长,中国的孙传芳、何应钦、阎锡山等。包括后来发迹的许多大小军阀,都是冈村宁次的学生。1915年。日本陆军参谋总部为编纂日德战争作战史,派战史处参谋冈村宁次到青岛搜集资料。这是他第一次踏上中国的土地。由于他的野心和灵敏的嗅觉,使他对中国特别感兴趣。此后,冈村宁次的主要任务是到中国搜集政治、经济、军事情报,后被他被调任上海,担任谍报武官。1928年5月,冈村宁次率联队随师团开赴青岛,与中国军队作战。1932年2月,他被提升为日军上海派遣军副参谋长。曾经作为日方代表,数次来南京同中国外交部谈判。几次见过蒋介石。这年6月,他调往东北,担任关东军副参谋长,曾与何应钦商谈签订《塘沽协定》。1934年,他又调回东京。担任参谋总部第二部部长,掌管情报工作,主要任务就是专门搜集有关中国的军事、政治情况,研究和制定对华政策。到职不到两个月,就以商人身份秘密到中国,以旅游为借口,在沈阳、大连、旅顺、北京转悠,尤其在南京住了两个月。目的是通过和中国人交朋友,了解中国的军事情报。何应钦留日读书时,冈村宁次是他的老师,关系相当密切,他在何应钦家住了一段时间后又到广州,多次拜访广东军阀陈济棠,有时李宗仁也陪着交谈。冈村宁次遇到情绪好的时候,邀请陈、李二人上饭店喝酒,在交杯换盏、笑谈风月中搜集了大量关于蒋介石的情报。由于搜集情报有功,他被破格提升为中将第二师团长。这个职务非同一般,因为那时整个陆军总共才有17个正规师团。1937年4月,他率第二师团来东北作战。镇压当地的抗日武装。1938年6月30日,他被提升为第十一军军长。也就在这一天,他回东京拜谒天皇,受领了御赐神酒和赏金,接受了进攻武汉的使命。
面对这个老奸巨猾的对手,张发奎心里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戴老板眉头紧锁:"看来这批客人我们还得好好招待一下,既不能消灭他们,又必须把他们的行动范围限制在云山一带。"
"不错,"陈诚指着地图说道:"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接近万家岭。既然冈村宁次跳出了这个卧槽马,我们就应该把它的马腿给憋住,从而为我们所用!"
张发奎笑道:"为了证明冈村宁次的判断是正确的,看来我的司令部还非得设在江石州了。"
三人相视大笑起来。
陈诚伸手搭在戴老板的肩膀上:"不管是天上、地下还是江湖海面上,由于国力所限,我们与日寇相比都处于下风,不知道雨农将军的人,能不能在情报方面给国军挽回一点面子呀?"
戴老板摇了摇头:"日本人在情报方面控制的很严,基本上不相信任何中国人,基本即便是伪满的人都很难进入满铁和特高科。不过近期也许会发生奇迹的,我的一颗棋子已经接近了他们,或许在武汉保卫战期间就能发挥作用。"
"但愿如此。"张发奎笑道:"雨农将军在我的部队里也安排了不少人吧?在此国难当头之际,让你的人还是多关注一下日本人的好。"
戴老板尴尬地笑道:"嘿,张司令误会了,我可以把军统安排在二兵团人员的名单交给您,由您直接指挥他们开展工作。"
张发奎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对情报工作一窍不通,九江大战期间,希望我们能够精诚团结、通力合作,争取把冈村宁次的十一军赶到鄱阳湖和长江里去喂鱼!"
戴老板毕恭毕敬地给张发奎鞠了一个躬:"预祝张司令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上官雄接到丁处长的回电:日军特攻队一事无需知会江石州站。另,尽一切之可能尽快与钟完婚。
上官雄明白,日军大兵压境,军统已经等不及了。但他更明白,要想让日本人相信自己,就只有等更好的机会。与钟云惠结婚是一回事,能不能得到日本人信任是另一回事,他觉得自己最后的关键不在于钟云惠,而在于松本也夫。上海失守,南京失守,现在武汉保卫战成为中日之间的关键决战,上官雄觉得除非松本也夫决定放弃自己。否则,在近期一定会现身的。
他收拾好发报机后,立即来到李厚德的宿舍门前,却见门上上了锁。也就是说他一夜未归。上官雄立即赶到急救室,钟云惠已经离开了,只有田东亭坐在那里打瞌睡。
上官雄上前拍了他一下:"田??田主任,怎么还??还没下班?"
田东亭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唉,李主任昨晚说是有事,让我顶个班,可到现在还没回来。"
"你回去??歇着,我??我来值班吧。"
"也好,那就辛苦上官主任了。"
"对??对了,那个??"
田东亭看着钟云惠刚才躺过的床笑道:"哈,你未婚妻?她呀,吊完盐水就走了,怎么,没跟你打招呼?"
上官雄腼腆地笑了笑,没有做声。
吴起燕正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突然听到外面有敲门的声音,她坐起来听了听,见是接头的暗号,于是连忙起身开门,只见陈大娘满头大汗地站在门口。
"大娘,快进来。"
陈大娘一进门就问道:"姑娘,能不能尽快联系一下老朱?"
吴起燕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大娘,别急,慢慢说,究竟出什么事了?"
陈大娘接过茶杯却没喝,而是放在了桌子上:"张必克被游击队处决了。"
"啊?"吴起燕瞪大眼睛望着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来吴起燕走后,陈大娘就沿着山壁上的小路往下走,她希望接近游击队所在的草坪,看看结果会怎么样,不料没一会游击队就撤退了。临走时,陈大娘发现山上有一大包东西滚了下来,从她眼前经过,直接滚到山谷里。还在山谷不是很深。待游击队走后,她又听到似乎有群人来到草坪上,没过多久,后来的人也走了,她就走到山谷前往下一看,五花大绑的张必克正躺在那里,太阳穴旁边还留着一摊血。
"不过别着急,"陈大娘接着说道:"我下去看了看。他还有脉象,只是脑部受到撞击处于昏迷状态,我一个人又弄不了他,只好找些松枝把他盖住,你看能不能尽快想办法找到老朱。"
"好的,我们现在就去找老朱叔,尽快上山救人。"
坐在急救室的上官雄,透过窗户看到吴起燕和陈大娘匆匆从医院离开。估计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从各个方面来看,他已经断定吴起燕是江石州地下党组织的成员,但因为没有上级的指示,他不敢贸然接头。何况在他看来,自己是书生发展的,关系一定是在延安的社会部,这江石州的党组织既不可能知道。也不可能会相信自己的。可不管怎么说,看到有自己的同志在自己身边战斗,虽然咫尺天涯,但他却因此不再感到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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