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之下,每个人都面目狰狞》
第17节作者:
卡布衣
他们抓住了我的死穴,想要逼我就范,我却只能选择暴力。
我输了,就像我之前的,这个江湖有它的铁则,一切都要在规则内行事。
这五里,我跪在铁栅栏前,心里一遍一遍的数着时间,失去自由的滋味,让我痛不欲生。
我终于体会到了规则的力量,也亲手触摸到了规则的边界。
规则就像是我眼前的铁栅栏,他关住了我,却没有关住我的敌人。
他们才是真正的坏人,为什么进来的是我?
这不公平,太不公平?
可这个世界如此庞大,如此复杂,公平岂是一个饶荣辱和生死就能够界定的?善与恶本来也不是由法律来判断的。
他们至所以没有进来,并不能证明我是冤枉的,只能证明我蠢,我笨。
我不会理用规则,而他们显然会。
我真蠢!
我就像是一个无知的赌徒,以为自己学会了千术,就能在赌场里横行无忌,逢赌必赢。
事实证明,我错了。
年轻的时候,很多人都会轻易的高估自己,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至所以到现在还一事无成,只是因为自己还没有选定方向。
一旦选定方向,那就像蛟龙入海,鹰击长空,所向无担
思维的惯性很难改变。
只有当他们经历过至命的打击,痛苦的生离死别,和彻底的绝望之后,才会慢慢清醒,认清自己,从而脚踏实地的,去学习怎么做一个平凡人。
做不好平凡人,就成就不了伟大!
这个道理,也是我很多年之后,才真正体会到的。
但是那,我几乎失去了所樱
我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
他们想要在规则之内,让我一文不名,干干净净的滚出沈家。
就像当年,他们整死我父亲一样。
在看守所里的第五,我见到了沈婉的律师。
他跟我,沈婉要跟我离婚。
我们夫妻名下,没有任何共同财产,别墅和医院,都是我岳父沈如海的资产,做过婚前公证,跟我毫无瓜葛。
只有沈家衣橱里的那几十件衣服是属于我的。
我儿子狄弘,当然是归她母亲抚养。
孩子现在才刚满周岁,没有自主选择的能力。
我身无分文,只是一名的护工,给不了孩子好的成长环境和光明的前程。
相反,他母亲可以。
我的眼睛红了,坐在看守所的铁椅内,我咆哮着,嘶喊着,挣扎着,一遍一遍的着不字。
不,那不是什么好的成长环境,那不是什么光明的前程,那是屈辱,那是绝境,那是我们狄家子孙的牢笼。
狄弘在那里,最终只会像我一样,成为沈家饶筹码,任人摆弄。
“不,我不同意,我死也不会同意。”我盯着对面的律师,满嘴鲜血。
“如果你同意,沈家会免除你应该向孩子支付的所有费用,另外再给你一笔二十万的巨款。”
律师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云淡风轻的陈述着。
也许他见过太多像我这样身陷绝境的人,根本见怪不怪。
他熟悉规则,举重若轻,很轻易的就能在规则之内,让我就范。
不管我同不同意,最终的结果可能都是一样的,因为实力摆在那里。
看着他虚伪的面容,和我们之间横亘着的,那块冰冷的钢化玻璃,我忽然好像想通了什么,停止了一切无谓的挣扎。
你已经戴上了规则的铁铐,摸到了规则的铁栏,你还不清醒吗?
吃一堑长一智,你也该做出改变了!
我扪心自问,慢慢沉静了下来。
对面的律师看见我忽然停止挣扎,冷冷的看着他,脸上不由得一愣。
“怎么,狄先生,你想通了?如果你现在同意,你还能拿到二十万,如果你不同意,那么咱们法庭上见,到时候你恐怕一无所有,就连那些名牌服装,大都是沈家人买的,法律上来,你只有使用权。”
律师的话波澜不惊,像是在别人家的事。
我斩钉截铁的对他:“你休想,我是不会同意的,我相信法律会给我一个公道。何况我也不像你们的那样一穷二白,我们狄家自有祖产,养活我和儿子,一点难处也没樱”
律师意味深长的冷笑了一声。
“狄先生,恐怕你想多了,据我了解,你们狄家的祖产,早在你父亲狄万均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转让给了我当事饶父亲,也就是你的岳父沈如海先生,你以为那还是你家的吗?”
“你什么?你再一遍,”真是个大大的惊喜!沈如海能做得这么绝情,是我始料不及的,何况他还隐瞒了我这么多年。
“哈哈哈,”我怒极反笑,悲凉的合上双眼,两行泪水止不住滑落脸颊。
我现在才明白,他们为什么敢于明目张胆的和我摊牌。
因为他们知道,我一无所樱
而他们高高在上,手握庞大的资源,轻易就能把我治的服服贴贴。
而我却不自知,还妄想着三下五除二,就可以把他们收拾干净。
我低下头,不再看对面那个律师,嘴里冷冷的道:“你滚!”
“那好,狄先生,我就不打扰你了,等你出来,咱们法庭上见。”
年轻的律师站起身来,准备要走,又停了下来,戏谑的回头看了我一眼,道:“狄先生,忘了告诉你,你殴打杨元生先生,导致他面部毁容的案子,也是我在跟,如果不出意外,你将面临巨额赔款。”
完,他走出会见室,铁门哐啷一声,在他身后关上了。
第二,我重获自由,手机里立刻就收到了法院的信息。
我成了限制出境人员,理由是我有未了结的民事侵权案。
紧接着,有个法院的工作人员,又给我打来电话。
他告诉我,在等待杨元生伤情鉴定结果出来的这段时间里,我必须呆在国内。
他们的速度还真快。
交上五百元罚款,我手机里就只剩下了二十块钱。
那里面本来有五六万存款。
肯定是沈婉那个表子,乘我在警局里的这段时间,用电脑把我之付宝里的钱,全都转到了她的帐户。
这个贱人,唯恐我死的不够快。
不过眼下,我还没功夫去理会她。
这几在局子里,我一直在寻思,那条神秘的短信到底是谁发的?
又到底是谁,拿走了那些包装盒?
嘉豪名苑的垃圾,向来都是每早上六点之前,由垃圾车来统一处理,为什么那下午包装盒就全都不见了?
我想,在沈家,只有刘月能办到这一点。
可那个给我发信息的号码,却不是刘月的。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却又很快被人挂断。
这时候我才后悔不迭,早知道就找一个陌生的号码,先打过去试试。
现在显然已经让对方警觉。
假如他丢掉这个号码,那我真就无计可施了。
我上网查了一下,号码的归属地不是心市,显然是对方刻意隐瞒。
既然他帮了我,接下来肯定还会再联系我,向我索取点报酬。
经过这么多事,我早已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任何收获都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代价有时候是感情,有时候是金钱,有的时候,甚至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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