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凤凰男的往事》
第11节

作者: 无聊彡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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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一刻起,我和他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出来这些年,大家各分东西,再也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去玩泥巴,打弹弓,掏鸟窝。
  出租车停在我家门口,先看到表婶,然后还有另外两个在萧山的妇女,最后苗苗从车里钻出来,那一刻我懵住了,
  苗苗下车以后两眼红红的,显然也没睡好,她们在市里还住了一晚,也就是我走的第二天以后,苗苗就去找到表叔家,求着要带她来我们老家,并且承担了她们几个人所有的路费和吃喝开销。
  她们一共七个人,除了苗苗4个来我们镇的,还有3个其他镇的在县城就分开走了,也是出租车,苗苗给了她们钱。这些小妇女就这样欺负我的女人,我事后得知也是牙齿咬得咯咯响,哪一个不比苗苗大,她一个人花了七个人的钱就为了来找我。
  我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帮着她把行李箱搬下车,她一个双肩包和一个箱子,那几个妇女寒暄了几句就跟着出租车走了,我是有惊又喜,心里震惊的同时也很感动。
  那些小伙伴们围上来看热闹,苗苗笑着和他们点头示意,父母也闻讯而来,她们在村里姑姑家玩,得知消息匆匆回家。
  气氛有点尴尬,那些人像在动物园里看猴一样的打量苗苗,我赶紧拉着她进了家门,我的女人可不是动物,你们都什么眼神,苗苗很拘谨,弱弱的叫我父母,叔叔,阿姨,你们好。
  母亲也有点措手不及,这突然的上门一点准备都没有,父亲毕竟是经过大场面的,问道吃饭了没有,叫母亲快给煮几个鸡蛋,下点面条。
  就这样苗苗跑到我的老家了,值得一提的是,母亲让苗苗住在姑姑家和表姐一个屋,搭了一个沙发床,然后和我说让我睡到楼下来,楼下4间,有一间是单独开了一个门,那是父母给自己准备的,楼上三间和楼下三间是给我们兄弟准备的,楼梯也是单独上的,
  父母把什么都考虑到了,我问过母亲,母亲说万一将来我老婆和我嫂嫂合不来,那还不天天吵架,就把什么都分开了。
  我本来和哥哥都是睡楼上的,我睡西屋,他东屋,父母住楼下西屋,东屋单独那一间本来没人住,母亲打扫了一下,铺上床让我去睡,我开始也是很不高兴。
  多年以后我才想明白,母亲为了掩悠悠众人之口,就来了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她知道我和苗苗已经睡过了,肯定会带她回来睡觉的,村里嚼舌根的人多,母亲给我想好了退路,万一以后我和苗苗吹了,村里还能让那些闺女嫁给我吗?

  成年人想的就是多,不是我这种小孩子能想到的,再说了我们在她们头顶上啪啪啪,真的好吗。隔着预制板我晚上都能听到父母说话的。父亲嗓门特别大,我在县城的房子在四楼,每次回家,他来叫我吃饭都是在楼下就喊一声然后走了,整栋楼的人都能听到。
  后来的几年,母亲就习以为常了,村民们也见怪不怪了,我几年时间陆陆续续带回家的女孩子有七八个,开始父母还给红包啥的,后面什么都不给了,因为给了也白给。看我的意思就没有要结婚的样子。
  日期:2021-03-06 17:48:30
  我带着苗苗到处参观,我小时候爬过的树,亲手搭建的狗窝,还有那条养育了我们多少代人的母亲河,到镇上去玩,骑着父亲的摩托车到处溜达,晚上我拉着她进我房间嘿咻过以后,再送到表姐屋里,家里还有一张她和奶奶的合影,是我从镇上租了一个相机回来拍的,也是我唯一一张还能经常看看她的照片了,其他的照片被母亲烧掉了,当年父母为了反对这门婚事,也是手段用尽。
  苗苗在我家玩了大概有七八天吧,因为吃不习惯和睡觉洗澡都不方便,那时候离过年已经没几天了,她打了电话回家,老妈让她回去过年,我也和她说了,来年肯定回去。让她安心在家等着我。
  我把苗苗送到市里,在站台上,她座在靠窗的位置,我在下面和她挥手告别,她的嘴动了下,吐出两个字 “等你”我听不见,但是我看懂了,谁知道这一眼竟然成了永远,也是我内心永远的痛,我愧对苗苗。我失信了。
  我不知道他们表叔他们第二年去和她说了什么,她没给我写信,也没来找过我。我问过父母是不是交代了一些给表叔,可这些年我始终没有答案,当年是他们,是我的父母做了什么,成年人的套路又岂是我能知道的。
  我曾经怨恨过母亲,她是那种鸡蛋里挑骨头的人,再优秀的人她都能挑出毛病来,我的几段恋情都是因为她而不了了之。直到我和前女友,(我老婆前面的一位)我和她分手以后,我割腕自杀,父母来到上海,母亲在我病床前哭着说,以后再也不干涉你的婚事了,就算你找头老母猪回来我也绝无二话。
  后来我和老婆恋爱,家里人没有一个说话的,任何人都不提任何意见,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操办,她们只管吃现成的就好了。

  日期:2021-03-06 17:51:49
  腊月离过年还有3天的时候,大家在外面打工的人都回来的差不多了,全国各地的都有,表叔也回来了,这个时候我已经把在萧山的点点滴滴都和母亲说了,母亲就不怎么待见他了,母亲和父亲说了,父亲嘴上没说什么,其实心里也是很不爽的,
  正月初几,我收拾行囊准备踏上新的征程,开始我的闯荡江湖之路,我是个不安分的人,我不愿一辈子窝在农村,也不想进父亲的小厂按部就班的生活,哥哥窝了十几年,最后还是被我带出来了,现在你让他去农村老家住一晚他都不愿意,老家那个房子空了十年没人住了。
  母亲拉过我的整理箱子的手,下楼到房间开会。
  我咯噔一下,开什么会,这是在家里,又不是厂里和学校,自己家人还开会,你是来搞笑的吧,进到父母的房间,一看,阵容很强大,是要开家族大会吗?
  几乎全是姓曹的,除了母亲,有2个姑姑,我二叔,三叔,还有父亲,哥哥座在角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跪下!

  父亲大喝一声。
  我吓了一跳,爸爸发什么疯呢,我目瞪口呆,这是要干什么?
  父亲继续说,你这个逆子,谁给你权利私定终身的,还做上门女婿,我们家是娶不起媳妇了吗?
  父亲一辈子极好面子,哥哥结婚的时候家里摆了70桌酒,吃了三天才吃完,我结婚的时候偷偷去酒店摆了15桌,除了亲戚和我2桌朋友以外,没请其他任何人。
  丢人啊,曹家的少爷去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父亲丢不起这个脸。在村里的那些人口水都能给你淹死。
  封建,你就是个老封建。
  我据理力争,我喜欢苗苗,她也喜欢我,在那里成家不是一样。
  母亲插话了,那个姑娘我们都不喜欢,你看那眼睛画的,手指甲上还涂指甲油,脖子那么细,我一把都能掐死。

  姑姑也说了;我家子敬一表人才,家里又有这么好的楼房,娶个老婆还不是很简单。
  父亲又说了;你就这么没出息,还要去招亲,你知道招亲有多苦吗?你看看村里那个小三子到外村去招的亲,过的什么日子,干的跟条狗一样,还天天受气,三天两头一家人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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