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磊很感激宋庆国,不止在一个场合,没有宋主任就没有我安磊的今。
后来宋庆国知道了,狠狠批评了他,他才不了,但是把感激之情深深埋在了心里,一直想找机会报答宋庆国。
宋庆国的儿子上大学,宋庆国买房,他都曾送过钱,全被宋庆国拒绝了。
宋庆国,“信用社和企业是鱼水关系,我们支持你也是为了发展自己,你不用感激我个人,把你的感激心回报给社会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安磊受宋庆国的感染,这些年做过不少慈善,在后山镇建了一座希望学,每年给福利院的老人做一身新衣服,还资助了几十个贫困大学生。
宋庆国和安磊通电话后,安磊第二就赶到了朵山,他是路过,其实是先来摸摸底。
安磊对朵山是熟悉的,当年他赶着蜂箱到处采蜜,每年枣花盛开之时便要在朵山驻扎两个多月。后来办起蜂蜜厂做了老板,才不亲自进山采蜜了。
安磊进了信用社,看着眼前萧条的景象,好像回到了几年前。外面的世界已经变得繁花似锦,朵山依然像是枯木未逢春,磊山县虽然是贫困县,可信用社是金融单位,不至于破落成这副样子呀。
满山认得安磊,见他面露惊讶,笑:“人人都和安总似的,在朵山采了蜜,去大城市享受甜蜜生活,所以朵山还是朵山,安总却变成了千万身家的富豪。”
“满主任这样一,好像我掠夺了朵山似的,惭愧惭愧。”
“今后安总要是有好投资项目可以放到朵山来,支持支持贫困山区嘛。”山。
“我是本生意,投资个仨瓜俩枣的对朵山没什么帮助。”
“话可不能这样,蚂蚱腿也是肉啊。”周羽接话道。
宋庆国瞪了他一眼,:“这叫什么话,别看磊的公司不显山不露水的,他可不是蚂蚱腿,他的腿比一些国企都粗呢。”
安磊谦逊地笑笑:“宋叔,国企是大象,咱民企可不就是蚂蚱嘛,周羽得对着呢。”
周羽意识到自己错了话,忙:“安总,别介意啊,我不太会讲话。”
“哪里,你是金融家,我这只蚂蚱要吃成大蛤蟆得靠你的扶持呢!”
众人都笑起来。
三后,安磊组了一个车队,浩浩荡荡开进朵山。不光给朵山信用社送来一辆捷达车,还送来三台崭新的电脑,并且把二楼五个房间全给装上了空调。
宋庆国:“车我们暂借,电脑和空调不能要,既然你已经拉来了,正好我们也需要,但是得付钱。”
安磊急了,动情地:“宋叔,那我来看您,当时就受不了啦,您没看到我强忍的眼泪。我当时忍住了,上了车再也没忍住,我的眼泪掉了一路。银行可是做钱的生意,谁不银行有钱,可是我真没想到还有条件这样艰苦的信用社。”
宋庆国笑了笑,:“我可没觉得艰苦。”
安磊接着:“看看你们的办公室,看看你们住的地方,这还不叫艰苦?您为信用社辛苦工作了一辈子,退休后还牵挂着单位,还要主动来山里发挥余热,这种精神现在不多了,您我怎么能无动于衷!”
“我在家里闲不住,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您扶持了那么多的企业,帮助了那么多的人致富,可是您却住在这样简陋的房子里,您我怎么能视而不见!”
“你就别抒情了,得好像我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表达一点心意,这可不是给您行贿,是赞助给你们单位的。宋叔,您要再拒绝,就是看不起我,就是不把我当朋友。”
安磊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动容。周羽仰起脸把眼泪含在眼眶里。满山把脸转向了窗外。
你若付出真心,换来的必将是真情。宋庆国和安磊联手给这两个年轻人上了生动的一课。
宋庆国:“好吧,既然安总愿意赞助,我代表个人接受了。走吧,我请大家喝羊肉汤去。”
周羽自告奋勇:“我听朵子西开了家野味馆,不如我们去那里吃野味吧。既然已经腐败了,干脆彻底腐败一回。我豁出去一个月工资做回东。”
满山不愿去朵了西,所以偷偷瞪了周羽一眼,正要阻止,安磊:“好啊,我多年前在朵子西放过蜂,一直想重返故地去看看呢。”
宋庆国:“山的家就是朵子西的,山,我没记错的话,你自从来到朵山,还没回家看过吧?这个主意好,一举三得,出发。”
满山找不出理由推辞,只得极不情愿地上了车。
上淅淅沥沥下着雨,四周的群山笼罩在雨雾里,山下的村庄一簇一簇的,仿佛是野生的蘑菇。
下了雨,人就如同蚂蚁似地在蘑菇底下伏着,惆怅地等雨停,等太阳出来。
收麦子的季节,赶上了雨季,好歹趁着雨时把麦子抢回了家,现在要盼着太阳出来。
再不出太阳,麦子就会发热霉变,收回家的麦子不仅一分钱不值,还白搭上了收割的劳务费。
黄河披着蓑衣,戴着斗蓬,像一个渔夫,站在山坡上,透过细细地雨丝看着山下的麦茬地,骂了句:“狗日的,老这是要毁人啊。”
村口出现一辆黑色的轿车,亮着车灯,轿车上坡下坡,车灯忽明忽暗。
黄河认得是庄有成的车,不由又骂了一句:“狗日的,大白的开着灯,糟蹋钱呢!”
他知道庄有成回村了,便转身向自家院里走去,他要端坐在屋里,等着女婿一家上门。
庄有成住院的事,终于传遍整个朵山,传得很邪乎,有他瘫痪的,有他变成植物饶,也有人他要换头的。
围绕换头这个话题,朵子西的路启元和朵子东的黄红彬争得脸红脖子粗。
黄红彬收破烂收到朵子西,路启元拾掇出几十个啤酒瓶子,两人站在路启元的屋檐底下讨价还价。
路启元要两毛钱一个,黄红彬他才卖一毛八,只能按一毛五收,一个酒瓶他要挣三分钱。
路启元就骂:“你坑爹呢,以为我不知道收购站多少钱收的酒瓶,这种‘青岛’至少要三毛钱一个。”
“我的儿,都不干会计了还喝‘青岛’呢,你这酒瓶搁三年了吧,知道现在‘青岛’换成什么瓶了吗?这种瓶子也就我可怜你才肯收,别人连一分钱都不会给你的。”
两人是表叔爷们关系,这种关系远不远,近不近,可以互相骂大会,且不许恼。
路启元辈分低,骂不过黄红彬,:“喂,和你打听个事,听你那大舅哥植物人了,要换头,你要是换了头,庄有成还认得你黄红姐吗?”
“头还能换?换谁的?换你的?”黄红彬边朝三轮车里装酒瓶边。
“没文化了吧,国外早就能换头了……”
“庄有成好好的,你胡咒什么。”
“好个屁,启明打电话回来了,庄有成昏迷十几了。”
“你痛快了吧,人!”
黄红彬将钱丢到地上,骑上三轮车一溜烟开走了。
黄红彬在外人跟前向亲不向理,回到村里却和路启元一样,散播起有关庄有成的谣言来眉飞色舞。
他的儿子去年考高中差三分,曾求庄有成帮忙。别的事庄有成可以不管,关系到孩子的前程便不好拒绝,费了很大的劲终于让他儿子如愿以偿上了高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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