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夕月学着女子令人作呕的语调叫道。
此言一出,惹得殿中众人侧目。北鸿快步走向夕月,这段时间的经验便是,若夕月开始演戏,不配合,难逃一死。
果不其然,北鸿刚一坐下,夕月纤细的藕臂便攀上他的脖颈。
“北北,幸亏你来了。我差点就死了。”说罢挑衅地看向不远处气得冒烟的女子。
夸张。北鸿想说这两个字,又生生咽下去了。
不过骊珠此举却是越界。往常不是不知她对自己的心思。但她一直很懂分寸。又是难得的将才。不仅身手了得,又懂得治理之道。他便也没拂了她的面子。
如今,竟强行入殿,又要出手伤人。终归是要提点些。
“骊珠,你非传入殿。可有何解释?”
听见北鸿如此说,骊珠脸上变了颜色。往日她凭借生的貌美无双,又为一族之将,自认与王般配。常常以未来王后自居。王亦没多说什么。可为了这个无名之辈,竟于众人面前质问自己。她登时觉得若再不示弱,恐惹王厌烦。
“请王恕罪。属下听闻王已回宫,一时情急。与姑娘又生误会,才至如此。”
北鸿被夕月禁锢得脖颈生疼,强忍着说:“罢了,你先退下。”
骊珠带着侍从依次退出玄冥殿。
“将军,此事就这么算了?她算个什么东西!”侍从一脸阴狠道。
骊珠在心里恨恨道:算了?怎么可能!
日期:2020-07-15 02:05:38
赤桃端来洗脸的清水,心下琢磨着:可得好生侍候。这夕月姑娘昨夜看上去恬静又怯懦,不想还有两副面孔。那骊珠将军往日里飞扬跋扈惯了,却也着了她的道。
“那叫骊珠的是何人?”夕月胡乱洗了脸,简单擦拭下,问道。北北有军中事务要处理,刚刚还没说上话便离开了。
“她便是鬼阿须伦的骊珠将军。”
“将军?”想起那方至兄为人阿须伦将军。两人可是同级。
“姑娘许是不知。阿须伦族全族为军。就算是我们这些侍婢,也为军中选调。所以鬼阿须伦的管事之人,便为将军一职。”
“这北北真是没见识。”嘴上这么说,心里倒是承认,不选那骊珠,难道选她这种总惹事的当将军吗。
心里忿忿然,路过铜镜时,照了照,竟惊得自己半晌没认出镜中人来。
“这大妈是谁啊。”
赤桃忍住笑意:“姑娘多虑了。天生丽质,凡尘难掩。”
这不是丢佛祖的脸吗。近日来奔波劳顿,愣是把她折磨到这般田地。本以为这游历和游玩取异曲同工之意。谁知一路上受伤、惊惧,让她不过万年的年纪,生生便觉得自己老了。
“快……快去给我找点能让我返老还童的草药,我要敷它个三天三夜。”
虽说返老还童此词有些夸张,但赤桃见夕月似真着急了,便脚步匆匆出了殿门去寻个妙方。
夕月在殿内等得厌烦,打算出门转转。谁知刚出殿走了一会儿便迷了路。她白昼易乏力,腿脚不听使唤。
“要是有个什么东西能驮着我溜达溜达该有多好。”啊。夕月赶紧抖了抖衣袖。
从衣袖中跌落在地一银色珠子。夕月念了戒灵咒。随着咒音,银色珠子长了毛,又伸出四肢,躯体涨大。
“对不起对不起,把你给忘了。”夕月一路赔着不是,说着好话,几番想跃上开明兽的后背。谁知它总是轻巧的躲开。昂着头,也不看她。
就知道会这样!
夕月扯了扯裙摆,坐在地上。指点土沙,沙中腾然而起一方桌。再比划一番,原本空空如也的桌上,便备好好肉好菜的吃食。香气袅袅,直钻进开明兽的鼻子。诱得它趴下来,大快朵颐,身后九尾不自觉地摇摆起来。
“不许再生气咯。”说完摸了摸开明兽柔软的头顶。
开明兽食量惊人,又嘴馋。性子和夕月一般无二。不过这吃饭的样子真的有碍观瞻,吧唧嘴的声音也巨大。夕月感受到周遭注视的目光,也难得觉得不好意思。
原来此处便是比武场,场中阿须伦族人正在试炼,场外一人一兽坐地开餐。还吃得这般招摇。
夕月推了推开明兽:“差不多吃饱就行。又不是不给你吃。走走走。”
开明兽恋恋不舍站起身,背上驮着夕月优哉游哉地离开此处。
夕月没看见那比武场台上中心处,北鸿正捂着额头,无奈地看着她。眼底却溢满了宠溺。而此种宠溺,妒得身旁的骊珠,脸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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