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门》
第26节

作者: 林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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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大林有些怒气的道:“大人,这永兴路六县处在宋晋交战的地带,背面是连绵的大山,只有壶口一路可以大军通行,这些年虽然咱们大宋中原富饶,可是这边陲,常年与大晋征战,这样的场景举不胜举啊。”
  赵玄心长出一口气,心中思忖道:赵二官家啊,你给我的任务还真是不好办。
  “前面就是永兴县城了,你拿着我的腰牌,去城卫那里,告诉他所有在品的县级官员都要上堂,本官亲自查阅!”
  潘大林拿了腰牌,跑着去了,许久,他才回来,苦着一张脸对赵玄心道:“那兵卫今日县令老母生辰,县衙众人都在他府上饮酒,而且,而且他并不认识这腰牌,不能放入。”
  赵玄心眯着眼,拿回腰牌,这个腰牌并非他六扇门的玄字腰牌,而是判官的官方腰牌,很明显,这守门的东西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果然如官家所,这永兴路六县情况复杂,官员在大晋与大宋之间来回摇摆,外面如此多的百姓死伤,这个县令却还在饮酒作乐,老母寿宴?呵呵,我却要叫你满门抄斩!赵玄心心中思忖,嘴角带起了一抹冷笑。

  “你们这些汉子是吃干饭的吗,他们只有六人守门,给我打将进去!”赵玄心忽然脸色一沉,喝道。
  潘大林呵呵一笑,吼了一声,带着七个兄弟冲了过去。
  守城门的都是些懒散兵,那里经得起这些上过战场的士兵一同胖揍,有两个差点没了性命,还是七拦着,这才罢手。
  赵玄心在马上猫了一下腰。用带着刀鞘的腰刀前端抬起一个士兵的下巴,冷冷的道:“带路,我要去给你们县太爷的老娘贺寿。”

  周围穿着破旧的百姓们对赵玄心指手画脚,有的喊好,只是赵玄心却不理睬,这些百姓不过是谁对他们好便也就安分的,这底下不过如此,你能叫百姓过上好日子,他们也就支持你,倘若连饭都吃不上了,必然造你的反。
  朱红色的大门,门口还挂着登楼,十月的气在西北这样的地方,已经是秋风瑟瑟,有些地方甚至结冰。可这高楼大门前,四个大红灯楼高高挂起,门口本来的家丁都锁在了门洞旁边的门房里,是不是传出吆喝声与醉酒后的喧嚣声。
  赵玄心点了一下那名门卫的肩头,道:“去叫门,就判官赵玄心求见。”
  门卫哆哆嗦嗦的去扣了门,却半也没人搭理,赵玄心喝道:“潘大林,给我把门砸了!”
  潘大林是个逃兵啊,还有什么不敢做的,现在的他是唯命是从,带着手下三下五除二就把这朱红的大门给破开了一个洞,从外面将大门打开。此时里面传出了大喝声,叫嚷声。
  赵玄心看着从里面涌出的一干人,冷笑道:“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今我倒要跟这些东西算上一算。”

  院子很大,里面的建筑也极尽奢侈,不过毕竟这里是边陲,不比中原,可与外面那些冻死饿死的百姓相比,不知要好上千倍万倍。
  “哪里来的野种,敢到县令大人这里撒野!”最先冲上来的汉子是个大块头,一身的横肉,穿着武师的打扮,一身大氅,腰里板带,着了一身劲装,只不过胸口露着,一巴掌宽护心毛。
  赵玄心左手已经将腰间的腰刀弹出了一节,明晃晃的刀身在最后的夕阳余晖中泛起了一抹骇饶光芒。
  七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六扇门中的暗语:杀!
  不等潘大林等人有何动作,冯七拍了拍雪的肩头,一跃而起,手中短刀出鞘!刀光过处,一颗斗大的人头飞起!
  七收刀,冷冷看着那些冲过来却又都停下的众人,这一刀快准狠,而且霸道!那名武士其实武功不算低,可他喝了酒,又没把外面的缺回事,结果被冯七一刀结果了性命。
  虽是女人,可冯七那冷峻的眼神以及杀伐果断绝非一般女流之辈。
  赵玄心翻身下马,走入院中,叫是跨着那颗人头过去的,他眼都没眨一下,来到了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面前,上下打量他,道:“你是王知县?王大人?”

  这胖子一身的贵族衣服,油光水滑的大脸上露出惊恐和怒意,喝道:“你是何人,正是本县!”
  赵玄心也没有行礼,只是沉稳的道:“永兴路千里而来,满目苍夷,别的县我且不问,这永兴县本为西北路六县之首,为何也是白骨皑皑,民不聊生?而你却在这里为了老母的生日醉生梦死!”
  王知县怒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质问本县,来人,拿下!”
  周围呼啦啦竟然出现了二十几个身强体壮的捕快,都穿着皂衣,手持钢刀。
  赵玄心抬起手,制止了七和潘大林等人,然后冷笑着从腰间取出判官的腰牌。
  王知县眼神一惊,不过很快,他又恢复过来,冷笑道:“一个八品的判官,也敢在本县面前耀武扬威,速速拿下!”
  话音一落,周围的二十几人扑了上来,看得出,这些人绝对都是沾过人命的,出手狠辣,钢刀直奔要害。

  赵玄心冷喝道:“潘大林,放开手脚,杀!”
  首先冲上来的那个刚到还未到赵玄心身边,就被赵玄心一拳击中心口,吐了一口血,碎了心脉,当场毙命,铁砂掌力并非只用掌,拳也是一样,这事掌力,不是掌法。
  赵玄心此刻一步步朝着王知县而去,步履沉稳,但凡有上前者,皆被他一拳一掌杀死,鲜血染红了他行进的道路。
  潘大林的手下死了四人,赵玄心看都不看,最后,只剩下了王知县一人还有其他的宾客,至于那些捕快,全都毙命。
  一把抓住了王知县的领子,赵玄心将他那张胖脸拉扯到自己的胸前,冷笑道:“王知县,你可认识这个?”着,掏出了那块六扇门玄字令腰牌。
  王知县看到正面没反应过来,可当看到反面那条盘旋而上的蛟龙后,整个人软了下去,哆哆嗦嗦的道:“不知,不知上差驾临,的,的瞎了眼啊。”
  赵玄心眯着眼,道:“不知?通牒应该三日前就到了这西北永兴路了。”
  王知县一脸献媚道:“上差啊,的真的不知。”
  正话间,忽然一个苍老尖刻的声音响起:“谁在我府上捣乱啊,我儿,把这个人给我喂狗。”
  这话一处口,王知县那猪脸更加难看了,赵玄心抬眼看了看,只见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妪拄着一把兽头拐杖,身上时绫罗绸缎,颤颤巍巍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这兽头拐杖可是有讲究的,三品以下诰命才能享此殊荣,再看老太太身上的衣服,那可是正四品的诰命才能穿的山雀喜登枝的绫罗刺绣啊。
  赵玄心皱了一下眉,一把将王知县推到一边,挺身而立,也不给这老妪施礼,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老妪锤击了两下拐杖,用那破锣嗓子喊道:“你是什么官差,在我这四品的诰命府上撒野,我要奏明官家,将你满门抄斩!”
  赵玄心哈哈大笑,看了一眼七,七心领神会,拍了拍雪的手,示意她在马上别动,然后走到老妪面前道:“这是新任永兴县判官,正八品宣节校尉赵玄心,赵大人。”

  老妪不等周围人议论,扯着尖利的嗓子嘲笑道:“一个正八品的判官,也敢在我这四品高明面前放恣,简直活到头了!”一边着,一边用拐杖敲击地面,显得极为愤怒和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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