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那为何李老先生一直处于深度昏迷当中,你说的金线蛊应该没有这个效用吧?”
老头严谨的态度不得不让人佩服。
陈晓峰颔首道:“没错,这个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因为金线蛊不但会依附在五脏六腑的血脉集中处,还会钻进骨头里吸食骨髓精血,虽然难以发现它的存在,却能够给中蛊者带来极大的痛苦,久而久之,中蛊者从内至外而腐,先是全身瘫痪,接着骨头全部坏死,最后肌肤溃烂成为一滩血水……”
虽然心里抱着怀疑的态度,但是听着陈晓峰说的如此瘆人,钟老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陈晓峰继续道:“所以,我判断李老先生是先中了毒,导致陷入深度昏迷之后才中了蛊的。”
这么一说,倒是符合逻辑,但是钟老依然有点不解道:“就算小兄弟的判断是正确的,金线蛊难以用现在的科学仪器扫描出来,可是,老朽孤陋寡闻,实在想不出有哪一种毒能够让人陷入深度昏迷当中,却又无法查到半点症状。”
“回梦草!”陈晓峰断然道。
“回梦草?”钟老跟着重复了一遍这个陌生的名字,眼中满是疑惑思索之色。
“没错,回梦草是一种能够让人长期陷入深度昏迷,而从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症状的植被,如果用它来害人也很简单,只需要吸入两口它的烟雾就能够达到这个效果,哦,对了,还有些人叫回梦草为断肠草,没错,传说中害死神农的就是这回梦草。”
陈晓峰说的虽然玄之又玄,却又条条是道,钟老也不得不信了几分,闻言大惊失色道:“如此说来,李老先生岂不是无救了?”
如果一切真如陈晓峰所说,那金线蛊已经是这般的厉害,再加上一个回梦草,那简直就是绑着秤砣上吊啊。
陈晓峰笑了笑道:“也不尽然,现在我们先得确定李老先生确实是中了金线蛊,才好施救。”
“那小兄弟还不快去……”
说到一半,突然明白了陈晓峰的意思,一摆手道:“走,老朽带你去跟李弘昌先生说一下这个情况。”
说完率先走去,陈晓峰对于老头的古道热肠敬佩不已,没走几步,突然,一阵莫名其妙的铃铛声传了过来,接着是一阵若有似无的念经声,两人一阵面面相觑,正好看到郭真从里面匆匆走了出来,连忙拉住他问这是怎么回事。
郭真满脸不以为然道:“还不是那位王大师,说老太爷是中了祟,在作法给老太爷驱邪呢,叫我去给他找点雄黄酒来。”
陈晓峰和钟老无奈的摇头苦笑,陈晓峰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坏了,这王大师作法肯定要焚香的,这金线蛊如果吸到带刺激性的气雾会*不宁的。”
李老爷子养病的房间里,王山已经将外衣脱掉,露出一身肥肉,脖子上除了那根特大金项链外,还挂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念珠,一手握着一大把点燃的香,一手抓着一个画着八卦双鱼图案的铃铛,很有节奏感的摇动着。
跟随着铃声,一连串跟听不懂的鸟语一般的咒语不停从他口中嘣出,整个人慢慢的走道老太爷的床头,用手上的香不停的绕着老太爷的脑袋转。
突然,紧闭的门被人一把推开,陈晓峰一看这情形,想也不想的断然喝道:“住手!”
正在闭着眼睛貌似为老爷子祈福的李子辰一看是他,顿时大怒:“放肆,你以为这是你家?来人,给我叉出去!”
两个虎背熊腰的下人就要过来驱赶陈晓峰等人,陈晓峰看着王山手上的香,双目狞睁道:“如果不想害死你家老太爷,就快点叫那个神棍住手!”
听到陈晓峰的声调似乎有些异样,李子辰居然愣了一下,他看到钟老和李子易也跟着一起进来,当下就发起脾气来:“我说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请来的人毫无办法,现在却来阻止我,是不是怕我给老爷子治好抢了头功,你心里不爽啊?”
李子易虽然对陈晓峰的行为有所怀疑,毕竟他根本就不明白陈晓峰想干什么。此前他完全就不知道有陈晓峰这么一号人的存在。
但由于他对钟老相当信任,因此,当他看到钟老微*自己点了点头,便挺了挺胸,坚定的说道:“二哥,这次事关爷爷的性命,必须立刻停止!”
李子辰刚要说话,陈晓峰冷哼了一声,眉毛往上一挑,说道:“你是不是想让老爷子早点归西,你好早点上位啊?”
一听这话,李子辰顿时瞪圆了眼睛,冒出来的火,直恨不得将陈晓峰给活活烧死!——这简直是道出了他的心声!别看老爷子一向宠爱他,但他在老爷子面前一本正经,其实生活极度糜烂,靠着平常每月支付的数目根本是不够用!在梧桐市,人家认他是李隆沧的孙子,让他三分,但他却好赌成性,每个月都会跑到澳岛去赌。
关键是人品不好,这赌品也差,开头倒是赢了个几千万,但很多就连本带利的输回去了。如今在澳岛已经借了超过一个亿了。
澳岛那边早就对他的家世做了调查,知道一个亿对李家来说不算什么,尤其是李弘昌还是家主。
不过,倘若李弘昌不再是家主,每个月只靠家族里所发的生活费用来说,想要还上这一个亿,那简直是难于上青天了。
还不上钱,澳岛可不比梧桐这边,有得是法子折磨他——就算弄死他,也不是没有办法。
陈晓峰这话确实拿住了他,如今李家的嫡系都在这儿,倘若老爷子真的在众人面前出了什么事情,李子辰自然是吃不了兜着走。
不要说自己将来难以上位,恐怕也会连累到父亲了,到时候澳岛那边的债还不上的话,只怕自己父子俩恐怕会被活活打死。
看了父亲李弘昌一眼,见他脸上虽然有很悲凄的样子,但眉宇之中却似乎隐隐有一丝欢喜之色。
他忽然有些明白:其实老爷子虽然对自己很好,但跟父亲的关系却是相当的一般。
父亲李弘昌名义上是家主,但其实老爷子仍然是背后的实权掌握者。
老爷子身体好孤时候,李弘昌不过是老爷子摆在人前的一个傀儡而已。
那李子辰不是个好鸟,父亲李弘昌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明面上李弘昌对老爷子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其实背后里一肚子的坏水。
老爷子早年间还是看得清楚,以为自己完全可以控制他。
毕竟那李弘文人虽好,但头脑不够灵活,很多事情处理的不够圆滑,老爷子一直也不怎么待见他。
老爷子慢慢的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李弘文两父子又一直被打压着,很少能见到老爷子。
所以当老爷子病重之后,这家主之位便自然而然的由李弘昌临时担当了起来。
李弘昌此时担当了家主之位,只一时之间这财政大权还没完全掌握过来,自然是盼望着老爷子早点归西,自己和儿子在外面的这些债务也可以清理一下。
如果死在王山手中,这事跟他们俩父子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牵扯的,这叫陈晓峰的小子好死不死的挤了进来,正好借他之手岂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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