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把冰冻的尸体偷偷地运回了本国。我接到命令,负责研究这一尸体的来源。
当他们把放在冰柜里的尸体抬到我的实验室时,我的确感到非常震惊!
那是一个身高达到两米的怪物,外貌与人无异,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如同传教士一般的斗篷,唯一不同之处,就是他的嘴里居然长着两颗令人难以置信的獠牙!像我们西方传中的吸血鬼一样,他的面目阴森,沉睡之中仍然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我甚至无法与他长久对视,即便他的眼睛紧紧闭着,我仍旧无法忍受他那种似乎让人产生恐慌的表情。
我通过各种科学手段,也利用帘今世界最为尖赌医学知识,然而,我惊异地发现,这具无时无刻不透着阴森诡异的尸体,竟然不属于我们这个时代!
他的基因异常,与人类的基因迥然各异,我想他生前一定具有相当强大的力量,因为他的身体构造以及肌肉组织的分布情况都是异于常饶。
那晚上我本该呆在实验室,仅仅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当我短暂的离开之后,却发生了一件意外。
唉!当我回到实验室,准备继续我的研究之时,却发现自己的助手托马斯倒在地上,而那具冷冻柜里的尸体却不翼而飞!”
我听到这里,好奇心顿时如同黄河之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我赶紧朝着J博士挪了过去,并且尽量地拉长脖子,使自己的耳朵贴得更近一些。
然而这个时候,J博士突然停止了讲述,我看见他的目光居然停留在我的身上,表情由安详猛地变为惊惧,我这才恍然大悟:糟了!他发现了我脖子上的伤口!
“你――你也被咬了?”
J博士惊恐地叫出声来,一只颤颤巍巍的大手指着我的脖子,满脸不敢相信。
我看见马队长和师兄突然朝我投来怀疑的目光,我感到自己一下子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我方才意识到自己必须作出解释,免得被那外国佬一枪给“蹦”了,忙不迭开口道:
“我,我确实被那个怪物咬了一口,但,但是,我并没有变成丧尸啊!不信你们看――”
我完又龇牙咧嘴,把自己的犬齿暴露出来,让他们看看,我压根儿没有像那名战士长出森白的獠牙。到目前为止,那个外国佬在我的印象中还是个狠角色,知道他对我会干出什么事!
大家看到我竟安然无恙,都感到非常惊诧,J博士更是不敢相信地道:
“这――怎么可能?要知道,被‘冰人’乔治咬到的生物,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发生异变啊?这真是个奇迹!”
我看见J博士并没有更近一步的动向,心里面总算松了口气,于是再次重申道:
“我也弄不清楚,到底为什么,可我并没有变成丧尸,也,也许,我对于尸毒拥有免疫力呢?”
“这不可能!”J博士非常肯定地,“我研究过托马斯身体内的毒素,迄今为止,那还是一种人类无法抵御的奇怪病毒――可是,你怎么?”
显然,J博士的观点与我被咬后的表现形成了绝对的反差,以至于像他那样一个资深的科学者,仍旧不能够得出确切的结论。
“太奇怪了!”J博士继续惊讶着,“也许你得对,伙计,若是你体内真的拥有那种抵抗力,我一定要作一番研究,去帮助更多的受害者。你们也许不会相信,迄今为止,根据不完全统计,世界各国,已发现的被这种病毒侵袭的人数竟达到了一万以上!‘冰人’乔治是一个神出鬼没的家伙,没有人能够确切地掌握他的行踪,直到最近,我才通过国际安全组织捕获的蛛丝马迹,得知他登陆了中国――”
我不禁感到疑惑万分,忙问道:“可是,你怎么追踪到他的下落呢?”
J博士很轻松地耸耸肩,淡然道:“这一切都得归功于他自己,据加拿大方面提供的资料,我了解到,‘冰人’乔治正在利用一些被他咬过,变异成丧尸的家伙们,挖取儿童的心脏,我不知道他到底出于什么目的,但是我能够揣摩到,凡是有大量孩失踪的地方,便会有他的足迹!”
我闻言顿时唏嘘不已,心想这世界上难道真的存在那样一种恐怖的丧尸吗?可是我已经亲眼目睹过呀,由不得我再怀疑了。马队长更是想到了自己可怜的儿子,又开始伤心落泪了,师兄则是老样子,呆愣在原地,像一个远古的思想者,用手托住下巴,正在屏息凝神。就在这个时候,负责埋葬工作的那几名战士也回来了,他们垂头丧气,脸上写满了悲伤,我这才恍然:原来他们也有情感呢!
我永远忘不了那个漫长的下午,当我们费尽力气,光着身子,在荆棘丛生的灌木和碎石嶙峋的森林中穿行,确实感到痛悔不已,直到我们身上被荆棘的倒刺刮得鲜血淋漓,脚丫子也是诸多创伤,J博士终于命令他的战士,把外衣脱下来给我们披上。但是并没有多余的鞋子了,我和马队长,师兄三人不得不光着脚丫,心翼翼地朝着有人烟的地方迈进。
后来,我们终于抵达了距离龙亭镇大约60多里路的一个山村,我们在马路上拦住了一辆顺路回去的货车,但是司机却因为我们奇怪的样貌而拒绝搭乘我们,外国佬倒是表现得相当精明,赶紧从兜里掏出了两张百元美钞,我告诉那个年过半百的老司机,这两张美钞起码可以兑换一千多块人民币,他还是不肯相信,因为他这一辈子,还没有见过美元呢。直到最后,当我把师父他老人家的名字出来时,我看见那老司机脸上起了变化,他问我师父能不能担保,我能,他便让我们上了车。
一路艰辛,毋庸赘言,只有切身体会过的人才能够感觉到那种狼狈的滋味儿,不过我和师兄倒也没有什么大碍,基于师父他老人家的“教诲”,我们很早便养成了吃苦耐劳的特点。倒是苦了那个老外和马队长,他们长途跋涉,又遭遇了种种异于寻常的困苦,也许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一下子竟顺应不了,坐在颠簸不已的货车上时,更是脸色惨白,表情颓废。
至于那四名奇怪的战士,却表现得异于常人,他们沉默不语,似乎还在为死去的两名同胞耿耿于怀,暗自伤心。我想他们一定是受过特殊的训练,经历过不一般的危险,要不然怎么会表现得如喘定,毫无倦容呢?
回到镇上,师兄又把大伙儿招呼到自己的饭馆里,亲手下厨,做了几道别具风味的湘西特色菜,有血粑鸭啦,苗家酸菜鱼啦,清蒸腊肉啦,葛根汤啦等等等等,又取出了马队长“私藏”在店里的酒鬼佳酿;好酒好菜下肚,外国佬硬是赞不绝口,直竖起大拇指,语气夸张道:
“中国菜,Verygood!”
酒足饭饱之后,外国佬便提出告辞,临走时特别抽取了我的血样,是要带到省城长沙好好研究一番,因为镇里的医用设备并不能作出系统的化验,况且他从美国带来的一些高端仪器都留在了长沙。他答应我一拿到化验结果,便立即打电话通知我。
我们也没有挽留,毕竟对方去意已决,便送他到了车站,刚好搭乘了去县城的末班车,时间还不晚,县城里应该还有直抵长沙的大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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