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最好配合一下!”
我终于妥协地点零头,心想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这种反抗简直是徒劳无益,而且沿路的荆棘会把我刮得满身疼痛,血流不止。我想就顺了他们的意思,待到了他们的“基地”,再伺机逃跑吧,也许马队长还在后面跟着呢。
我这样想着,便跟随着他们的步伐,快速地朝前挪动。因为我看不见任何光亮,所以一路上没少摔倒,有好几次都是磕碰在坚硬的岩石上面,我的脑袋甚至都磕破了,一抹暖暖的液体顺着脑门,流进了我的眼睛里。他们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居然慢了下来,这样子我就好受多了,至少可以用脚探探路径。但是我想他们一定不是出于善意,他们这种人,良心都是被狗吃聊。
走了大概半个时,路面便开始变得倾斜起来,我猜到了也许正在爬坡。破布条塞在我的嘴里,一阵令人作呕的恶臭从碎布中弥散出来,我尝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我揣测塞在我嘴巴里面的这块破布或许是他们用来擦拭血迹的。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一个劲儿干呕,甚至连胆汁都吐了出来,一种不知名的液体从我嘴角慢慢地流了出来,它们顺着我的嘴角朝下滴落,简直恶心死了。
与此同时,我又闻见了一阵岩浆的焦味儿,我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正在沿着那座火山,慢慢朝上面进发呢。我想他们的“基地”也许就在火山口。我一直感到好奇,他们口口声声的“主人”到底是何许人也,竟连张老八这样一个恶棍也对其畏惧万分。
一路上他们并没有作再交谈,或许是担心我窃听了他们的秘密,所以对挖心的事情闭口不谈。我能够听见的,仅仅是沉默中透出那一阵的脚步声。
走着走着,我突然听见那个老外发出一阵惊惧地大叫:“奥,买嘎的!快卧倒!”
他的话音刚落,我又听见一声枪响,我能够肯定那确实是枪响,不是别的什么声音,因为我甚至听见了一颗飞速移动的子丨弹丨从我耳旁呼啸而过!我吓了一大跳,心想自己差点儿被子丨弹丨打中,也顾不上所处的环境,赶快一个卧倒,谁料到地上满是生着尖刺的荆棘,把我弄得够呛。
然而形势所迫,我不得不强行卧倒,任由那些欺善怕恶的荆棘在我身上胡作非为。这个时候,我听见前面几米处,张老八和开膛手杰克开始还击,我闻见一连窜子丨弹丨出膛的响声,心想他们果然带着家伙!
这是一场真真切切的枪战,敌我双方都是荷枪实弹,根本不像孩子过家家――闹着玩儿的。我这时突然想到,对面开枪的人会不会就是马队长!因为每每我们这边响了两枪,而那边却只有一枪进账,那就足以明,同张老八他们对峙的确实只有一个人。
我开始兴奋起来,心想自己这下子可终于得救了!然而转念一想,又不免有些担忧:马队长单枪匹马的一个人能够对付得了他们吗?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况且张老八他们也不是普普通通的家伙,马队长恐怕要吃亏呀!
正想到此处,那边的枪声突然止息了,跟着,我又听见张老巴沉的了一句:
“打中了!”
“快追,别让他跑掉了!”开膛手杰克兴奋地附和道。
“算了,我估计他应该是J博士的人――”
我听见张老八有所畏惧地道。
“奥,买嘎的!”杰克惊讶道,“你怎么知道他就是J博士的人?”
“他用得是狙击枪,而且,而且上次主人告诉我,J博士已经登陆中国了!”
张老八语气肯定道。
我听到这儿,心里面顿时疑惑万分:这“J博士”又是何许人也?对了,他们刚才那个人用得是狙击枪,那一定不是马队长!可是,他又是谁呢?
“伙计!我们还是快回去吧!”这时候,杰浚忧似的道,“J博士的很可能监视了我们,我们要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主人!”
张老八没有回答,然而我感觉到绑在我身体上的绳子猛地一紧,一股拉力把我朝前拽去,我知道他们又开始前进了。
我随着他们,一直朝上攀升,我能够感觉到坡度越来越大,然而奇怪的是,周围的植物却越来越少,直到最后,我甚至感觉到脚下已经寸草不生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坚硬的地面,且坑坑洼洼,好像踩在了凝固的水泥上。我猛然想到,难道我已经被他们带到了火山顶部?
事实上正是这样,因为周围那股刺鼻的岩浆味儿越来越浓,空气中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心点儿,伙计,我们要下阶梯了!”
这时候,我听见外国佬杰克“好心”提醒道。
我稍稍朝前迈了一步,然后把脚掌轻轻地探询下去,只听见“嘎”地一声,我不知道踩在了什么东西上面。好像是某种铁制的阶梯,因为接下来我已经摸索到了阶梯的规律,以至于避免了发生意外。
他们俩人或许是怕我摔死,居然走得很慢,甚至顺着我的步伐缓缓而下,我大概揣测到了这个阶梯应该很高的,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如此心翼翼呢。
还须明的就是,阶梯两边并没有可供稳定的扶手,因为我伸出勉强能够活动的臂在两边摸索了半,除了空气什么也摸不着;按理这么陡峭的阶梯应该安置扶手的呀,怎么会如此仓促呢?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他们只是临时潜藏在这儿的,并没有打算长期停留。
我想了一想,也觉得我的猜测有几分道理,一个地方的孩数量毕竟有限,不可能满足他们的**,他们就得不停地换地方,以便寻找更多的无辜者,挖取他们的心脏。
随着我们慢慢地朝下,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热,我甚至感觉到额头的汗珠正在不停地往脸颊上流淌;过了大概半个时,我们终于下到了阶梯的尽头,开始沿着一条直线往前走,这个时候,我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周围的温度太高了,几乎令人窒息。我想他们怎么能够忍受如此高温呢?
我顺着他们的牵引,又走了大概半个时,然后我们开始不停地转弯,左拐右拐,时而朝上,时而朝下,我简直无法想象我们所走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一条路,难道我们已经到达了火山内部?
周围的空气越来越沉闷,温度也越来越高,有好几次,我甚至喘不过气来,浑身上下仿佛被倾盆大雨淋了个透彻,然而我明白这些都是汗水。有生以来,我头一次流过这么多汗,真的,我怀疑这么一直走下去,我非得被活生生地蒸成干尸不可。与此同时,我的脑袋也开始眩晕起来,并伴随着一股极度的恶心,浑身上下又极度难受,我甚至连死的心都有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终于停了下来,我听见张老巴沉地吩咐道:
“杰克,把门打开!”
“该死!我热得简直要死了――”
开膛手杰克嘟囔了一句,随后我便听见“吱嘎”一声响,好像是一扇陈旧的木门被打开了似的。
令我感到惊讶的是,随着那一扇门被杰克打开,居然迎面扑来一阵刺骨的凉风,我立刻感觉好受多了,开始用鼻子肆意地呼吸起来。
他们把我拉了进去,我又听见了一声“吱嘎”,猜想着他们也许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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