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剿匪》
第19节

作者: 青灯黄卷待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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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锁柱从旅司令部覃司令官邸出来,憋了他一头汗,他从那出来,肩上像卸下二百斤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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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清:金矿把沙金的坑,叫做清。
  日期:2020-01-01 18:31:15
  他从旅部出来,本来应按司令官的话和夫人的训示去做的,但他讨厌这骑兵旅的生活和
  这里的一切。他年纪太小,他不会,也无法反抗这里给他的灾难和不幸。他只能忍让,只能待机行事。

  吴锁柱从覃福禄那出来,要去他大姐家吴金兰家去。他又两三个月没看到他大姐二姐和那忠厚老诚的程玉清大姐夫,以及不谙人事刚呀呀学语的外甥女小凤。
  自从去年秋上,他被二大队抓来当马弁,离开老妈后,他经常到大姐家来坐坐,发发心内的牢骚与不满,倒倒苦水和怨气,从这里也可以听到有关老妈的一些情况。金矿经常有人去靠山镇,金矿门诊所又是什么人都来。他能听到很多新鲜事,也能听到老妈的一些传闻和消息。
  他一看街头上人群乱哄哄的,眉头立刻皱成个疙瘩。他在人多的地方,只好牵着马,顺着人流一步步向前挪蹭。
  吴锁柱很想念自己年迈体弱的老妈。他知道老妈一个人孤苦伶仃,穷困潦倒,处处都需要他照料抚养。
  两个月前,他本想开小差回家。没成像那天晚上,覃小鬼子大队长给他情妇老舒家小寡妇过生日,又喝酒又唱二人转,折腾到第二天凌晨四点半。他们马弁在李副官指挥下,端盘端碗,一桌一桌地忙得团团转。
  第二天,他决心天一黑就鞋底抹油,溜之大吉。
  就在这天下午,覃福禄为了“杀鸡”吓猴,把一个得了斑疹伤寒要死了的士兵,说这是个“叛逃”分子,给枪毙了。

  当吴锁柱和几个马弁被派去向那“逃判”分子开枪时,那人已被用土埋到胸口处,嘴里堵着棉花。他看见风一吹那人长长的头发向后一扬,露出紫色的脸,呲牙咧嘴,两眼圆瞪,痛苦万状。吓得他打了个冷颤,头皮发麻,眼前发黑,差点叫出声来。站在他身后的李副官,下命令催他开枪,他闭上眼,扣动一下扳机。也不知子丨弹丨打哪去了。
  这天晚上,他回来水没喝,饭没吃,一头栽倒床上,一病几天没起来。
  幸亏马夫劳玉生给他姐夫程玉清托人带信,程玉清亲自来给送药、打针,好不容易把吴锁柱的病治愈了。
  这次他来是想叫姐姐、姐夫看看,他已全好,好放心他,不挂念他,并感谢姐夫为他治病。
  当吴锁柱来到金矿门诊所门前把马拴好,回身细看,门诊所又大变样:门窗用乳白淡黄色铅油粉刷一新,玻璃窗里边,挂着雪白柔和轻松的纱布窗帘。
  在门楣上,挂着个小饭桌大一块白色牌匾,上写:乌拉戛金矿公司门诊所,在那行宋体字上有个红十字。其实,不光是金矿的人,镇上的人和土匪骑兵旅的人也来这里看病。
  小吴轻轻地敲门。当马弁以来,使他学了许多规矩,比方这出进门就得格外谨慎,搞不好遇上个当官的在这,就得挨训,挨骂。离家半年,他长了许多知识。
  他掀开门诊所厚重的门帘,一股热烘烘的暖气,迎面扑来。
  日期:2020-01-01 18:35:38

  孙懋就去找覃福禄,一定要严究肇事与刑事犯罪分子。覃福禄不痛不痒地说:
  “我的老弟呀,我的孙总经理呀,这些事你就别大惊小怪了。下级军官和士兵也是人呐,也要吃喝穿戴,也要养家糊口哇,也有七情六欲呀,你就宽宏大度一点吧。若在我这没一点好处,谁还在我这当差呀。”
  脾气倔强的孙懋,立刻和覃福禄大吵一通,并说:
  “你们是国民党地下先遣军骑兵旅,隶属东北‘剿总’行辕领导,今后一切给养供给,你找‘剿总’去要。本公司概不支付。”

  “唉唉,”覃福禄笑眯眯地说:
  “那可不行。我们骑兵旅虽隶属东北‘剿总’行辕编制序列,可是眼前‘剿总’对我部鞭长莫及。今后一切还要赖阁下鼎力相助。不管怎么说,我们原来还是金矿公司的骑兵警护队,如今,我还要对金矿的安全负全权之责嘛。既然这样,你不能对我们撒手不管呐。”
  他又点头又作揖,又与孙懋套交情,论友谊,缠着不放。
  孙懋对覃福禄的骑兵旅一时也拿不出个好办法。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当初,金矿公司刚刚开办,都怪大把头王麻子,上蹿下跳,非要搞个警护队不可,今天已成个沉重的包袱和心腹之患了。
  入冬以来,骑兵旅官兵在金矿一带犯罪案件屡屡发生。已搞得金矿职工、家属和乌拉戛镇上的商贩、百姓人心惶惶。
  金矿公司与骑兵旅之间,矛盾越来越大,鸿沟越来越深,对立情绪越来越严重。
  程玉清坐在孙懋对面,说;“我这内弟年纪小,体格又弱。在覃小鬼子手下被折磨得不像个人样。上次派他去枪毙人,结果给吓病了,休息好长时间才康复。金矿上如果有个机会和覃小鬼子说,叫他转到矿上,比方在公司里干点什么差事,拜托您了。”
  吴金兰一边插话,说:
  “孙总经理,公司保管科不是有个武装看护班吗,您跟覃小鬼子说说,把他调那里去,也行吗?“

  孙懋听后摇摇头,说:
  “你们不是外人。对你们的事,看在玉清我们多年的友情上,我能不着急办吗?”他呷口水,长出口气,沉思片刻,放下水杯,说:“明天,我找覃福禄,叫他给我调个作医务工作的男护理员来。我说,矿公司门诊所人少,加上骑兵旅官兵,都在这门诊,特别有些男人隐讳处的病,确实需要个男护理员。”
  程玉清高兴地一下跳起来。吴金兰高兴直拍巴掌:
  “暧呀,孙总经理呀,这办法太好,太妙了!我代表一家人向您道谢了!快来,老兄弟给孙总经理行礼。
  吴锁柱向满脸高兴的孙懋,鞠个躬。程玉清说;
  “那要覃小鬼子不放锁柱呢?”
  孙懋站起要穿大衣,吴金兰急忙把水獭领大衣递给他,他笑着:
  “那有办法,他们不给我们人,我们就不给他们看病吗。”
  “好—。”
  程玉清一句话没说完,门一开,闯进两个骑兵旅士兵嚷嚷要看病,咋咋呼呼的。程玉清告诉他们,孙总经理在看病,希望他们稍等。
  士兵一听孙总经理孙老虎在这里,都像老鼠见了猫,老老实实站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
  “这事。”孙懋穿上大衣,戴上帽子、手套,拿起文明棍,边向出走边说:
  “过两天,我就和覃司令计议一下。”
  孙懋一走,吴金兰说:
  “锁柱,你快去后屋看看你二姐,她带小凤在在那儿做饭呐。今天蒸馒头,你在这吃饭再回去吧。”
  日期:2020-01-02 18:16:34
  赵政委点点头又问:
  “和马真如联系的怎么样?”
  “他没问题。”常还在又装一袋烟,说:
  “他是苏共老布什维克,因为被迫害,跑到我们这边来,一直没回去。我和他一见面,介绍了咱们的要求,他就同意为我们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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