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红色筒子楼》
第17节

作者: 迷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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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真的是自己听错了,花若玲想着打算回去了。那声音再次响起:“救命啦!我在这里……”花若玲猛然浑身一抖,那声音好像就在自己脚下!
  怎么会这样?那是……花若玲心中又是一颤,看着侯正摔落在地上的纸箱,小心地走过去。才走两步就发现一条很细小的腿……
  啊!花若玲心头狂颤,紧步上前,不敢多想,一把扯开纸箱的顶端。却被自己眼睛看见的东西愣住了!
  那里面确实藏了一个娃娃,头朝地,脚朝天,看起来姿势确实很难受。侯正怎么可以那么做?
  花若玲想也没想就伸手抱出纸箱里的娃娃,但是刚抱出来,花若玲手中哆嗦了一下就将她重新摔回箱子里。

  它……不是真人,只是个长得很像真人的娃娃,才会让花若玲那么快地把它抱起来。还好不是真人,花若玲在心里抹了一把汗,但是马上就汗如雨下,它怎么长得那么像真人?
  不只是很像,那感觉它好像就是个真人,捏着它的胳膊很柔软,不像是布做的,是和人的肌肤是一样的。特别是她的那双眼睛,眼角有层层珠露,难道她真的会哭?
  看着被自己重新摔回箱子中,姿势更加难受的洋娃娃,花若玲居然不再害怕,而且鬼使神差地把它抱起来,向着楼上的家里走去。
  在后来很久后,花若玲都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把它抱回家。
  在花若玲走后,有个模糊的影子从一棵大树后探出脑袋来,一直到花若玲的身影消失在那里好久,他才慢慢地走过去,将侯正摔落在地上,现在里面什么也没有的空箱捡起来,拿走了。
  门“吱呀”一声,被花若玲用胳膊肘撞开了,爸妈都不在家里,应该都在工作。花若玲将从外面捡回来的洋娃娃抱回房间,放在自己床上。
  然后去厨房,早上和陈诺言在一起,因为前一晚上奇怪的事情,自己都没胃口吃东西。可是刚进厨房,就传来咪咪可怕的叫声:“喵呜~喵呜……”
  那声音听起来很痛苦,花若玲寻着声音跑回自己的房间,不禁呆住了。咪咪此刻正在拼命地咬着洋娃娃的腿,而它的嘴里慢慢溢出血红色。
  “咪咪!”花若玲冲上前去抢出洋娃娃的腿,一片鲜血淋漓。怎么会流血?它……并不是真人啊!
  花若玲浑身猛然一颤,重新在看去时,却是另一番景象。洋娃娃的腿上除了撕咬开细纱的一些痕迹之外,只有一两滴血。

  血?还是有血!
  虽然不多,但花若玲已经看了好几眼了,它真的存在。那这是……
  “喵呜喵呜……”咪咪一直在身边大声小声地叫着,那声音很像人在哭泣。花若玲找出缩向墙角的咪咪,它嘴角上真的有鲜血的痕迹。花若玲蹲下身去抱它,它突然反应很强烈地要逃开,可是没能成功。而花若玲也终于知道了血的来源――来自咪咪的舌头!
  它居然在咬洋娃娃的时候把自己的舌头咬出血来,多么令人吃惊的不小心?但对于血的来源,却是再恰当不过的解释。

  还好不严重,咪咪的舌头没咬得多严重,洋娃娃的腿也没被咬得多严重!一个活生生的动物,怎么可能和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打架”?还弄伤自己?
  花若玲感觉自己很困,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梦里却一直睡不安稳,一阵阵的哭声连绵不断地搅扰着梦里本该有的安宁。
  一会儿像大人的声音,一会儿像婴儿的哭声,差距近乎极端的两种声音,搅合在一起,居然纠结得叫人分不清。
  醒来之后,花若玲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电视里播放得是一段接一段地广告,花若玲都无心换台。只是捧起一杯水不停地喝着,感觉自己很口渴,醒来时发现自己在梦里出了很多虚汗。
  花若玲的爸妈都说今晚要加班不回来,所以今天晚上家里只有花若玲一个人。看了看躺在门口,模样很虚弱的咪咪,花若玲沉重地眨了一下眼皮。

  还不到晚上,却似乎倦意已经袭来。这时广告也放过了,还是新闻,还是和昨天类似的新闻。又是某高校的某大学生,被人好好地送回家,第二天发现时却死在很僻静的地方。从身体的自然腐烂程度看,像是个至少死了一个月的人。
  花若玲放下手里的杯子,不再想喝水,感觉胃里有波浪在起伏,很是不舒服。这时门被人敲响了!咪咪突然惊跳起来,“喵呜!”一转眼就逃得没影了!
  会是谁?花若玲迟钝了两下,还是很快打开了门。却被门外的人,足足怔了几十秒。
  “花若玲,可以进来坐坐吗?”说话的居然是小雅。如果不是她先开口,花若玲还真不敢确定是不是她!先前虽然有和小雅有过几次对话,但都隔着距离,走廊实在太暗了,以至于花若玲最终的没能确定小雅的面貌。
  “好……好啊!小雅快进来吧!”花若玲反应过来急忙退至一旁,请小雅进屋。花若玲这时才发现小雅长得很漂亮,乌黑的长发拖至胸前,忖托得她的脸蛋很精致。她的脸上很有血色,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苍白消瘦。声音还是很细弱,但是感觉是很自然的温柔。
  “小雅,快坐下来!”小雅居然会到自己家来,令花若玲实在很惊讶!招呼小雅坐下,花若玲还没恢复自然状态,“对了,你……要喝点什么?”
  “不用了,花若玲。”小雅甜甜一笑。
  “要的,我替你拿杯橙汁好吧?”花若玲尽量微笑着,“等下!”说完话后,她就向厨房走去。电视台里,还在播放着以往离奇死亡的女大学生,小雅姿态优雅地靠在沙发后背上,看着电视里里跳动的画面静静地微笑着。
  这个表情一直维持到花若玲从厨房中走出来,刚一靠近电视机,里面主持人的声音就令花若玲皱眉。但还是尽量努力微笑着:“小雅,给你橙汁!”
  小雅微笑着接过花若玲端来的橙汁,淡淡地问:“花若玲,你怕吗?”
  “什么啊?”花若玲笑着坐下来。
  小雅浅浅地喝了一口橙汁,声音依旧温柔:“你也是女大学生!”动作优美地重新靠回沙发上,姿势惬意地看着花若玲,“很符合犯案目标!”
  花若玲突然面容一僵,没想到小雅会那么说。但很快就疏解僵硬的表情,轻笑着,“不会吧!”
  “我说笑呢!”小雅哈哈笑着,“怎么这几天没看到你呢?”

  “哦,是这样的!我现在寄宿学校,只是周末才回家!”花若玲的眼光不自觉地落在小雅的黑色长裙上。那条裙子真的很好看,花纹很精美,难怪小雅总是喜欢穿。
  “是因为害怕吗?”
  小雅又问了花若玲一遍是不是害怕,花若玲顿了顿说:“是出于老师的建议!”
  “那你心里害怕吗?”小雅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花若玲僵硬地笑了笑:“是有点的,为防意外,只怕万一嘛!”
  “呵呵……”小雅发出一长串银铃般清脆的笑声,花若玲浅浅地笑了笑,有些不明白小雅在笑什么。小雅在笑声中说,“这样正好可以给男朋友表现的机会啊!”
  “你男朋友长得很帅哦!”小雅紧接着笑话花若玲。花若玲脸色微红,挠了挠脑袋,“小雅,我其实没有男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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