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她的爱?!为爱不择手段,说变就变,又恬不知耻摧毁他的自尊。
“是!我不爱了!我当初就是瞎了眼,不然怎么可能看不到你利用景家上位的龌龊心思?!我爸死了,我妈躺在医院昏迷不醒!景家是你的了!你不是如愿以偿要把景曦娶进门了吗?你还想怎样?下一个是不是轮到我了?!”
她不知道多后悔,后悔自己到如今才看到他的野心和残忍。
盛祁言紧紧锁着她的表情,抬手,捏住她纤细的下颚,英俊笔挺的五官布满阴霾。
他眯眸冷笑,一字一句都在咬牙切齿,“你怎么知道下一个是你的?!”
“你干什么!”景拼命挣扎,不可置信,“我不要!”
盛祁言眸子里充斥着愤怒的火焰,烈火燃烧的尽头,是刻骨铭心的恨和不甘!
“你要的。”他薄唇抿紧,全身充斥着深不可测的冷意,终于忍无可忍,“看清楚,这里是你以前的仿佛,如今是我跟小曦的新房,她都还没睡过。”
景愣住,眼泪瞬间掉落,在这样的地方羞辱她。
她爱了他十年,爱一个人到刻骨,恨一个人到铭心。
他明明知道自己有多介意,明明知道!
这样空荡的房间里,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施暴,从来都是轻而易举。
除了疼就是无尽的疼。
景只觉得一颗心,沉沉浮浮,最后死了。
深夜缠绵。
天已经亮了。
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凌乱的大床上。
景可怜兮兮的趴在柔软的被褥里,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身上的新伤加上旧伤交织在一起,触目惊心。
曾经的她被养的娇贵,根本经不起这种残酷的折磨。
一夜过去,她似乎已经发烧了,浑身滚烫,浑浑噩噩不愿醒来。
盛祁言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头,黑色纯手工定制的礼服衬托的他完美的身材越发高大挺拔,他戴上眼镜,深邃立体的五官在晨光笼罩下性感迷人。
她果然,不是第一次了。
真是笑话,她不是一直都是那种肮脏下贱的女人吗?十八岁就跟别的男人睡,婚前还曾被他捉奸在床,如今更是酒吧的陪酒女。
他竟然还奢望这个女人会为他守身如玉?
门外有管家禀告,“先生,该去现场了。”
“知道了,马上来。”
景是被吵醒的,入眼就是男人挺拔修长的背影,他逆光站着,肩膀异常宽阔,紧实有力的臂膀禁欲又完美。
衣冠楚楚,完全不像昨天对她施暴的模样。
“帮我穿鞋子。”盛祁言在沙发上坐下,抬起脚踩在凳子上,命令她。
景全身都在痛,不想动,扭过头,一言不发。
“昨晚齐家打电话过来。”盛祁言也不着急,低沉的嗓音敲在她的耳骨,“指名道姓要你的命。”
景依旧没有说话。
她不明白,这个男人结婚三年不碰她,为什么要在跟景曦结婚的前一晚,对她施暴?
他不是最嫌她肮脏了吗?
盛祁言抿唇,攥紧拳心,眸光沉沉盯着她裸露在外的肩头,“你想死,那我只好把你送到齐家手里。就是不知道你死了,你的母亲还能坚持多久。”
他竟然用母亲威胁她!
母亲对他视如己出,他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
母亲是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她不能再让母亲为她的冲动买单。
被子下,双手狠狠地扣紧掌心,景拼命地压抑着情绪,最后还是掀开被子,卑微的走到男人面前,跪下帮他穿鞋。
盛祁言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深邃晦暗的眼神充斥着滚滚的热浪,“我可以救你,只要你签个字。”
一份合同猛然甩在她的脸上。
合同?
景难以自控,望着文件上那些屈辱般的字眼,死死的咬住了唇,“你要我当小三?”
盛祁言要买她,当他的奴役。
她厌恶自己被当做货物,可是他偏偏用这种方式来践踏。
“你也配?”盛祁言收回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漠然,“一个玩物罢了,你有什么资格跟小曦比。”
景的脸色死寂一般的苍白。
“你还是人吗?!”
她差点忘了,盛祁言爱的从来不是她,他爱的人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景曦啊。
当年景曦得了白血病,她的配型吻合。
那是盛祁言这辈子第一次向她低头,她是鬼迷了心窍,爱他爱到毫无尊严,才会利用景曦的病绑架盛祁言的婚姻。
盛祁言阴冷的笑着起身,“不签是吧,那就等着凑钱给你妈准备棺材吧!”
景强忍着满身的屈辱和恐慌,死死咬住唇瓣即便愤怒到极致,她都没崩溃。
指甲戳进血肉里,不觉得疼,可她终是妥协了。
“我签……”
她不签,得罪的是他和齐家,只要这个男人一句话,整个南城便没有人会帮她。
当年,她是真的怀抱憧憬和爱慕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如今她被逼净身出户,还要继续做他消遣的玩物。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他如此这般欺辱?
就因为当年,她抢了景曦的位置?所以为了替爱人抱不平,便要将她逼上绝路,让景家家破人亡?
……
盛祁言为景曦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夜晚,盛祁言带着景曦一起回来。
景曦穿着一身红色的旗袍,婀娜的身姿盈盈不及一握,标准的一副病美人的样子。
她站在盛祁言身边,害羞带怯,恨不能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祁言,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说着,踮起脚尖,想要吻他。
盛祁言漫不经意的别开脸,饶是这样,景曦还是擦到他的嘴唇。
他的眸子漆黑深邃,“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
景就这样被人推进客厅的地毯上,她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吃饭,又有点发烧,一个踉跄,腿一软,整个人就这么跪在了景曦面前。
“姐……姐姐?”
盛祁言温柔体贴的将景曦拥在怀里,他们相拥着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望着她的表情却冷漠至极。
“你这些年受得苦,全拜这个女人所赐……从今天开始,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而她就是你的仆人。”
景曦满脸错愕跟不忍,“老公,姐姐已经很可怜了,我们不能这么对她。”
“这是她欠你的。”盛祁言冷冷睨着脚底下的景,不为所动,一脚踹在景身上,“去,给小曦倒水!”
“姐!”景曦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景强撑着身体晃晃悠悠站起来去倒水。
心头的屈辱泛滥,鲜血淋漓。
等她端着水回到客厅,盛祁言已经不见了踪影。
只有景曦,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景曦看到她,突然噗通一声给她跪下了。
“姐,我知道你恨我抢走祁言!可我们本来就是相爱的。我现在好不容易才跟祁言在一起,你别再纠缠他了行不行。
“你如果缺钱,我可以给你的,这卡里有五十万……你拿着钱走吧……”
她眼眶含泪,楚楚动人的抱着景的大腿,仿佛景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景静静望着她,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成拳,咬牙冷笑,“这么多年了,景曦,你装的不累吗?!”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