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笑容,赵励顿觉暖心,便不再纠结的欣然接受。
还没开始大快朵颐,前门仆人来禀:“小姐,府衙来人说是尚书捉拿时无端,逼府衙主事何大人严刑逼供。”
“什么?在我的地头竟敢如此嚣张?还有没有王法了?”
见她气得面红耳赤的,赵谨言柔声劝道:“别急,你且先和他说让何大人先将事情压一压,我们随后就到。”
“怎么回事?”赵励问。
“就是那个江尚书,前一阵还亲自到府上来,指名要见王爷您,怕是要说一说画儿怠慢他儿子一案之事。”许凌亲和的脸上满是不屑。
赵励冷哼一声,说道:“画儿,你莫急,容干爹去会一会这江尚书。”
“如此亦不是办法,他既然知道时无端的所为,自然是因为他府上的管事没掩饰好,怕是从他口中听去一星半点,如今是认定时无端便是杀害他儿子的凶手,否则他又怎会这般大张旗鼓的要严刑逼供。”
“如此就只能让时无端供出江黎藏身,之后再作打算。”赵谨言无关痛痒的建议。
“不行!若是如此,时无端这辈子算完了。”夏如画是个惜才之人,更何况对时无端的优秀简直就有些相见恨晚的无奈,再说她本就不认为时无端罪该致死。
见她激动如斯,赵励掩嘴轻声问一旁的赵谨言:“这时无端是什么人物,叫画儿这般维护?”
赵谨言回看他一眼,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心中亦郁闷着,担惊受怕的深怕夏如画对时无端从欣赏变成喜欢,真不知自己的小心谨慎是否走错了。
“江黎只能由我们去救。”她突然说道。
“你知道时无端将他藏在何处?”赵谨言疑问。
“不知。”
“如画,我常劝你说要稳重,时无端之事且慢慢商议,急不得。”赵谨言平淡的说。
“那尚书就是有备而来,不能再慢了。”她快速的盘算着,“走,去时家。”
夏如画说风是雨的快步走出去,她激动的身影让赵谨言拧眉,心里不放心她自然亦只能跟去,临行前吩咐:“有银,你先去府衙稳住,莫要让时无端死了。”
夏有银应声点头。
夏如画和赵谨言同乘一匹马,还没等赵谨言下马接待便先一步跳下马背,他心惊她的不顾自身,她还真是对时无端与众不同呢,何时见过她这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禁让他心里一阵酸楚,
时无端的父母对他们的到来一脸疑问,但又见对方锦衣华服,自是明白对方身份高贵,时无端之母小心翼翼的问:“大人们可是有要紧事?”
“你若想救时无端便告诉我他将江黎藏身何处,否则时无端就只有死路一条。”夏如画激动的问。
“江,江黎?江尚书之子吗?我们已经签字说不再就书照之死讨要说法,为何还要捉我那无辜的端儿?”时母老泪纵横的说。
见她妇人忧伤至此,不像是装出来的,夏如画又问:“你呢?你也不知道吗?”
时父腰骨挺直,亦不像是贪生怕死之徒,甚至连谎话都不屑说,他意有所指的说:“冤有头,债有主,这是上天在惩罚恶人”
“荒缪,你可知你如今多拖延一秒,便是将时无端推至地狱多一分。”仿佛看见当日老父亲是如何悲壮的被害,夏如画心中揪着。
“我儿喊冤,已做好赴死之心。”时父视死如归的壮烈让众人惊叹。
时母不以置信,责问:“老伴,你怎能推端儿去死呢?那是你唯一的儿子!”
“书照亦是我的儿子,端儿的亲弟弟,我又能如何?”时父脸上是走投无路的绝望,只剩下悲痛欲绝。
“都是废物父母!哭能解决问题吗?告诉我,时无端绑架江黎时穿的衣服,可曾清洗过?”这古代人当父母的还真是一个蠢样。
赵谨言自然明白她此时的激动为何,是否对时无端亦只是同样的心情?他仍只沉浸在醋意之中,对时无端的父母冷眼相对。
时母此时倒是清明,立即到拿出一个包裹,里面的衣服破烂沾有血迹,“端儿说这衣服不能动,说是日后自然有人来取。”
夏如画又是拧眉,他还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她连忙查看衣服,上面尽管有细微的粉尘,可分量太少甚至分不清是否是镁粉,她突然灵光一闪,走到灶前将衣服丢进火里,点点白光刺眼,伴随着浓郁的硝烟,夏如画这才确定自己心中猜测,问:“时无端冶铁铺里的铁从哪里获得?”
“在……在西山废铁矿。”
夏如画来不及解释又冲出去,她焦急的模样从未见过,赵谨言一直沉默,脸上的表情冷漠非常。
赶到西山,夏如画再次跳下马背,险些摔了个五体投地,她的紧张更是如利刃一般刺痛他的心,这样的她甚至连自己都未被如此对待过,赵谨言喉咙一阵酸意,“你与他不过一面之缘,就这般为他奔波,值得吗?”不过是区区一蚁民,死了便死了!醋意让他变得冷酷无情。
夏如画慌忙的脚下一顿,娇小的背景透着寒意,她不同平日的态度,冷漠的问:“你这是何意?”
“他值得你这般拼命吗?不过是一个凡人罢。”赵谨言不同往日对她小心翼翼的呵护,态度言语中净是鄙视。
“也是,像你这样出色的人根本就不了解,那些身在底层努力往上爬的心情,我们的起点不一样,甚至明明比你们优秀,只是身份不及你高贵,便要被轻视,甚至被推上危险的最前端,这不公平!”她为时无端的遭遇打不平,更是对自己的遭遇鸣冤屈。
“你是你,他是他。”
“是的,我不过是被幸运眷顾的女孩,得到你们的怜悯,可又有谁去怜悯他?”
“我们对你的并非怜悯,你别总是自圆其说。”赵谨言心疼的捧住她梨花带泪的小脸,解释道:“我们对你的是疼爱。”
“我知道,只是看见时无端,就想起我以前在现代独自打拼时的苦楚,那时我才十岁,孤苦伶仃的甚至不明白为何会被丢在科学院里与一堆科学怪人学习。”
赵谨言懊悔的将她抱进怀里,对她的泪水揪心,“你告诉我,你对他只是欣赏之情,并无其他。”否则就算会被厌恶,他也会亲手毁了时无端。
夏如画不明的在他怀里抬头,“除了欣赏还能有什么?”
看着她狐疑的目光,赵谨言呆滞好一会,失笑道:“也是,除了欣赏便没其他了。”
总算把心中纠结理清,赵谨言利落的身影已经在偌大的废铁矿场找到被绑架的江黎,江黎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意识模糊似乎中了迷幻*。
夏如画又是灵光一闪,说道:“我有个主意。”
京都府衙内气氛紧张,好些打手保镖强行在府衙内驻扎,似乎非要主事何大人将案件了结方能松懈,夏如画匆忙赶回,见这跋扈的气氛稳了稳底气,说:“江尚书如此阵势,怕是想要在京都府衙造反呢?”
这样的词汇让众人慌了心神,江尚书说:“大胆,区区妇人竟敢诬陷朝廷命官。”
“我可是有身份的妇人,不是区区妇人,莫非尚书大人是藐视圣上恩赐?”夏如画正色的脸上容不得否认。就连主事何大人都不禁被她绕晕,只有夏有银清楚自家主子的意图,这样紧张跋扈的情况下亦忍不住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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