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秘书皱紧眉头,心里暗暗把某人鄙视了一翻,是他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叶小姐应该会给您面子,但景小姐......属下怕她不同意。”杨秘书面露为难,也确实如此,景真现在对他们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想跟她说句话都难,更别提一起吃饭了。
“你就说白依找到了药材,她会去的。”南昱擎松了松领带,眼神中带着笃定,以他对景真的了解,她的家人才是她心里最重要的。
杨秘书点头,“只是......”
“什么?”男人挑着眉毛,面露不悦。
杨秘书赶紧说道,“属下发现程家夫妇最近一直在跟踪景小姐,估计是为了程东的事,属下怕他们晚上去闹事,还有,这个官司一直是叶小姐在负责,到时候她们两个......”
南昱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黑色西装自带一种冷冽的气势,给人一种无法忽视的气场。
他慢条斯理地站起来,将领带抽下来丢到转椅上,颀长的身躯无端的带着一股压抑,让人不敢直视。
“你还怕她们会打起来吗?”他笑的别有深意,阴魅的视线透过玻璃看向外面,“至于那对夫妇,来了也好。”
杨秘书错愕地看了他一眼,虽然不太明白先生
的打算,但既然他说好,那就没什么好顾虑的。
夜晚,似乎来的很快。
夜幕下的蓝城,星光璀璨热闹非凡。
马路上很拥堵,不时传来汽车的鸣笛声,相较于马路的拥挤,人行道则宽松很多。
景真慢慢悠悠地走在人群中,看着五彩缤纷的霓虹,想象着一会见面该说些什么,如何才能快速脱身。
手机铃声不期然响起,她按下接听键,嘴角勾起一抹会心的笑,“喂,晴晴,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那端传来海晴气喘嘘嘘的声音,“有了,伯父的事情确实是叶律师帮的忙,不过......”
“不过什么?”心里莫名一紧。
“程东的事情也是叶律师在处理,我估计这应该是南总的意思。”那边陷入一阵沉默,海晴知道,如果想通过走后门这种毫无水平的办法去请律师帮忙,放程东一马,想必叶律师那关很难过,她的铁面无私她们是有所耳闻的。
“也好。”她淡然一笑,既然无法改变,那么只能接受,至少叶律师不会落井下石,看来南昱擎也只是想公事公办,并不打算徇私。
这样的做法,算是手下留情了吧。
到了酒店的包厢,刚好是晚上六点半,和杨秘书告诉她的时间刚好吻合。
服务员礼貌地打开门,“景小姐,请进。”
景真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谢谢。”
她走进去,偌大的包厢内,竟然空无一人。房间很大,装修的也非常奢华,水晶吊灯透着五彩的光斑,将原本冷色掉的光线折射出柔和的效果,使整个空间变的温暖而又人性化,并不像一般酒店那样拘谨,更像有钱人家里的餐厅。
落地窗前摆放着一张吧台,干净的玻璃高脚杯从大到小依次排列整齐,酒柜上的酒更是一应俱全,全是上好的酒水。
景真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刚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沉沉的嗓音,夹杂着戏谑的味道,“困了?要不要来杯酒提提神?”
她心里一惊,猛然从沙发上跳起来,看向身后。
只见,南昱擎单手插在口袋里,另一手夹着高脚杯从黑暗处慢条斯理地走出来,绛青色大衣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紫色光芒,阴郁中仿佛带着几分神秘。
他一面走一面轻飘飘地晃着杯子,狭长的视线透过灯光落到景真那张惊讶的小脸上,唇角不怀好意地掀了掀,“怎么,看到我高兴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吗?”
秀眉微微蹙着,她看了下手表,忽然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有点生气地说道,“你故意让杨秘书说是六点半对吗?”
“就是六点半,你看,我不是也到了吗?”他轻轻抿了口红酒,在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是他们迟到了,不信一会儿你问问。”
他说的云淡风轻,一脸‘谁说谎谁遭天遣’的模样,就差没举手发誓了。
景真慢慢坐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鬼才会相信他的话!
“来杯酒吗?”他倾身过去,在她耳边轻声笑道,“真真,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我给你定的规矩,没想到你还一直遵守着,这一点我很满意。”
鼻吸间能闻到他身上特有的香水味儿,以及那股强烈的阳刚之气,景真忍不住捏了下手心,抬着下巴迎上他的视线,“谁说我不喝,给我来一杯whisky。”
男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身体慢慢向后靠去,显然并不打算听她的,“你要是喝醉了,现在就我们两个,你就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吗?”
她的酒量,他还是知道的,一如他们第一次见面,在她二十岁生日的那天,她仅仅喝了一杯红酒,便在景家的后花园里将他吐的浑身狼狈。
“变—态!”景真忍不住爆粗口,撇开视线,刚好掩饰脸上一闪而逝的绯红。
南昱擎却笑的更加肆无忌惮,“真真,你脸红什么,我又没怎么样,刚才是不是把我的话想歪了?”
身上无端的燥热,她忍不住扯松围巾,有点口干舌燥地看了眼他手里摆摆晃晃的液体,二话不说就从他手里夺过来,一口饮尽。
酒,润喉,但也烧心。
她有点后悔地将杯子放到面前的茶几上,刚才不该逞强的。
但既然喝了,她就只能任命地撑下去,“味道还行,勉强凑合。”
她故意学他那天的样子,面带嘲笑地看着他,本想从他脸上看到点哪怕一丝愠怒也行,可男人却自始至终都面带笑容,而且视线里隐约还夹着一点让人看不透的心思在里面。
她扯掉围巾,脸上烧的难受,忍不住用手捧住脸,希望自己能清醒一点。
南昱擎忽然直起身,俊脸凑到她面前,两人离的很近,近到他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滑至她的脖间,“怎么了?刚才不是想逞能吗?醉了?”
浑身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痒痒的却又很舒服,她甚至来不及考虑这种舒适感来源于哪里,就迫不及待地站起来,想逃开男人的强烈气息,“我,我去一下洗手间。”
手,不经意间被拉住,景真就像触电般用力甩开。
南昱擎也不恼,身体向后舒服地靠了靠,好意地提醒道,“你这副样子还敢出去?想去洗手间也不用出去,里面有。”
他伸手指了下身后,见她站在原地不动,有点不怀好意地笑道,“难道要我带你去?”
景真瞪了他一眼,扶着沙发,跌跌撞撞地朝洗手间走去。
冷水啪在脸上,冰冰凉的,顿时清醒许多。她看着镜子里面色绯红的自己,有点懊悔刚才的举动,现在才六点四十,也不知道白医生到底什么时候来,而且,她很怀疑为白医生接风只是个噱头,这根本就是南昱擎想约自己出来而故意撒的谎。
“白医生还来吗?不来我就走了。”一想到这有可能是南昱擎瞎编乱造的鬼话,她就忍不住握紧拳头,气的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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