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你是否感觉耳边……》
第10节

作者: 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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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之所以保证伙食的原因,是因为陶老头说的“富不学文,穷不习武。”
  按他的说法就是要学武,身体底子肯定是要有的,吃都吃不饱,连身体都没有了,还拿啥玩意习武,况且我们还是修道之人,除了身体底子,对于练气,悟虚等等的学习,都要消耗大量的体能,这一切,都要在吃饱了前提下才能进行。所以,伙食是一定要保证质量的。

  在山上,除了每天练习陶老头教的五禽戏,太极拳,八段锦,形意拳等功夫,读书也是每天必须的功课,在知识匮乏的那段时间,陶老头倒是教了我不少的知识,教我认会了不少的字词,而这些所学,都落实到了《云笈七签》《道德经》《登真隐诀》《上清太洞真经》之中。
  刚开始,陶老头只是要求我会认,会读就行了,慢慢的在理解,可是由于我实在是太笨了,在山里的这两年多的时间里,硬是没有感受到过陶老头所说的那种笃虚至极的一种气感,哪怕是一丁点也没有。
  根据陶老头的说法,要是能够遁悟到这种气感,不用睁眼,完全凭借周围气场中存在的那一丝正气,一点生机,便可找到一条活路。
  “谁没事闭上眼睛走路,那万一要是没有正气呢?”我经常会问这个问题。
  “狗屁,天地之间再阴暗的地方,也会有正气尚存,所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在任何的绝境中,人总能谋求一线生机,也就是常说的天无绝人之路,你小子现在懂啥,练功去!”
  在这山林之中,陶老头的那一身本事,我是一点儿也已没有学到,但是理论上的东西,却学了一堆,每天练习那些拳法,身体倒也强壮,灵活了不少。

  又是一个平常的冬天早晨,我照例起得很早,洗漱过后,拿起两个水桶出去打水,这早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昨儿晚上下了一场大雪,整个山林放眼望去全部的是白茫茫的一片,银装素裹,煞是美丽,时不时的还有一两声鸟鸣从远方山谷传来,有一种“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的气氛,更是令人心旷神怡,更有一种苍茫大地独我一人犹在的感觉。
  踏着脚下有些厚的雪层,很快便到了早些打水的泉眼处,可是由于天气过于寒冷,泉眼外边都结冰了。将其撬开,也只有一股细小的水流,等了许久才接满两桶水。
  最开始打水的这段路程我走起来颇为吃力,挑水都用的扁担,但如今已经是不费力了,也直接用手做扁担,左右各一个水桶,提着便往回路走,虽然没有做到陶老头说的滴水不漏,但是提到洞口时,也几乎和满桶无异。
  进到洞中后,我竟发现陶老头竟然在生火做饭,没错,是陶老头,他竟然做饭了。
  要知道,做饭的任务可一直是我包下来的,难道陶老头良心发现,知道了不能用童工?
  “师父,您老人家今天咋想起做饭了?”

  我一边把水倒在缸里,一边问他。
  陶老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道:“去把挂着的那野猪腊肉拿出来洗干净煮了,然后去那盘蛇谷边上弄点冬笋,炖两只鸡,好吃的都弄上,我要进一趟城,中午就回来。”
  我有些奇怪,问今天是不是有啥人要来,咋准备这么多吃的,结果陶老头白了我一眼,骂了一句狗日的,然后说屁的客人,要不是你小子的生日,老子才懒得弄。
  生日?

  我想了一下,恍然大悟,不知不觉,我已经十一岁了,在这山里也待了快三年了。
  “师父,你...你竟然记得我生日......”
  一时间,我竟然有些感动,结果师父又过来踢了我屁股一脚,说你激动个球,还不烧水做饭去,弄好之后,去把你爸妈他们叫上来,一起吃个饭。
  “哎,哎。”
  我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开始准备起来。而陶老头也从那衣柜里面拿出了一套崭新的中山装换上,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陶老头穿着新衣服,以前也没发现,主要是他不准我动他的柜子。穿整齐后,陶老头瞥了一眼一脸震惊的我,说了句小样后便背着背篓便出了山洞。
  而我也自然开始收拾起了山洞,还别说,这三年多来,这山洞还真弄得像一个小家,有了灶台,桌椅,衣架,柜子,洞外还铺设了一条竹子走廊,还挂了两串竹制风铃。

  当然,这一切,自然不可能是我那个师父做的,除了那两串风铃。我师父唯一喜欢的装饰就是风铃,他说风铃“静心养性”,随风而动,颇和我道家随心随性,随遇而安之境,风吹铃动,韵律而响,又为“好韵”,可以改变气场,同时,又有预警作用,可谓是集实用与装饰为一体的好东西。
  我是不敢说,那实用是实用,可是这装饰嘛,师父你老人家做的,还是自个儿留着用吧。
  我从早上八点,一直忙活到了中午十一点多才弄完,打扫了洞穴,准备好了食材,这才下山去接我的父母,以及我那好兄弟胖墩和窜天猴。
  这深山老林的,若我不去带他们上来,他们还真的找不着路,胖墩也和我来过几次,依旧是每次都记不住,主要是七拐八弯的太绕,就更别说我的父母了。
  下山回到家时,我爸妈也在准备饭菜,当时我妈正在院子里面洗菜,倒是没有注意到我。
  “妈。”
  我叫了一声,我妈听见声音,抬起头来见到我回来,连忙起身擦擦手:“清娃儿,你回来了,老刘,快出来,咱清娃子回来了。”
  我妈一边喊,一边跑过来朝我东摸摸,西看看的,我爸爸听见声音,也从屋里出来了,还提着一只鸡。

  “清娃子,回来了,我还准备叫胖墩带我进山去找你呢,今天不是你生日嘛,今儿个就在家里吃吧。”
  我看着我爸妈,笑了笑,说道:“爸,妈,你们激动干啥,我不是前两周才回来过嘛。”
  我妈拉着我往屋走,连说对对,这不是忘了吗,倒是我爸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我到:“请娃,陶师傅不是说叫你一个月最多回来两次吗,你这月都跑第三次了,是不是练功偷懒了?”
  “老刘,别和孩子发火......”
  我见我爸那鼓得老大的眼睛,说道:“哪里偷懒了,你不都说今天是我生日嘛,我师父叫我下来叫你们,一起上山去。”
  “原来是陶师傅叫的,那好了,孩儿他妈,咱们也别做了,直接背上东西,去陶师傅那里。”
  “哎,哎,我去把小燕叫回来。”
  我妈连连答应,而我爸也将早已经装好鸡鸭鱼这些背在了背上。“爸,不用了,山里有吃的。”
  “吃的玩意儿还嫌多?再说了,你老吃陶师傅的,那哪行,山里面缺米,这里面一半都是粮食,我昨天去镇上买的,今年的新米,香着呢。”

  我也拦不住我爸,便将背篓接过来,自己背在了背上,我爸开始还怕我背不动,可是见我轻松的提起来后,才有些吃惊的说道:“狗日的娃儿,这是吃了牛犊子了吧?”
  背上东西后,我又去找上了胖墩,这小子当时正在和其他小孩玩陀螺,我和他说了几句,听见有好吃的,胖墩自然是不客气,高高兴兴的就跟着走了而,但是却没有找到窜天猴,胖墩也不晓得他去哪儿了,只说好几天没有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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